張偉男見葉子回頭看,下意識的甩了甩頭髮。
葉子心裡有些急,心想“這是誰啊?頭髮擦的髮油,一雙梁天眼,高高瘦瘦,穿著修身的黑色褲子,白色襯衫,腳上登著歐版的尖頭皮鞋,挺著雞胸脯,一臉憨笑的向自己走過來。”
張偉男來到近前,自來熟的介紹起自己來:“大家好!縣一中初一重點班的學生,我叫張偉男,朱佳旺的鐵哥們”張偉男特意把重點班說的很大聲,而且雖然是跟大家打招呼,可眼睛一直盯著葉子看。
葉子看著張偉男,感覺好像經常在學校門口碰到過,但卻沒什麼印象,但剛剛佳旺說他喜歡她,再看到他盯著自己看,心裡就特別厭煩。
隨口說道:“沒聽說過!再說重點班也不都學習好,聽說你們這界重點班還有考倒數第一的呢。”
張偉男一聽,嚇了一跳,手裡的化了的冰淇淋有一大塊掉到了自己的鞋上。尷尬的連忙轉身把手裡的冰淇淋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才鎮靜的又回來。
佳旺看到了張偉男轉身時臉紅的如同猴屁股,可回來的時候又是面不改色,一臉憨笑,佳旺對他的心裡素質由衷的敬佩。
張偉男笑嘻嘻的說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再說,人哪有完人,五指還不一邊齊呢,個體差異必然存在,但我相信只要他肯努力,一定會名列前茅,正所謂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更何況一兩次的失誤而已。”
葉子好奇問道:“你這麼維護他,那人不會是你吧?”
張偉男小眼一瞪,“怎麼可能是我,我雖然不是出類拔萃,但也是班裡的中流砥柱,如果說你們是鮮花,我就是支撐鮮花的根莖;如果你們是初升的太陽,那麼我就是托起太陽的那股力量。”聽著張偉男的話,佳旺又對他的反應和臉皮的厚度肅然起敬。
初中的學習生活雖然強度不那麼大,但比小學時候還是緊張的多。佳旺依舊酷愛讀書,學習是佳旺的樂趣。除了體育課之外,佳旺很少出去玩,每月回一次家。每次回去,母親都會給他做一桌子好吃的,爺爺會問他功課的事兒。家裡人對佳旺的學習表現十分滿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初二開學,張偉男始終錘頭喪氣。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小子自從和葉子搭上線,三天兩頭的到班裡找葉子,送這送那的。葉子開始一直不搭理他,可是小子臉皮厚,硬是堅持。最後葉子不甘其擾,將事情告訴了老師。老師們都知道葉子父親在教育局,立即找到了教務處張偉男的父親張老師。本來張老師一直惦記著副校長的位置,巴結還來不及,哪裡敢捅婁子。一聽說這事兒,把張偉男一頓收拾,同時藉著由頭登門向葉子父親道了歉。
張偉男蔫了,本來學習成績就差,這一打擊,導致學習成績徹底的穩定墊底。
一天中午和佳旺在操場圍牆跟的樹蔭下乘涼,倆人嚼著冰棒正閒聊。突然從牆上跳進來幾個人,和自己年齡相仿,一看就是外校的或者社會上的小混混。
張偉男學著父親模樣,問道:“幹啥的?”
下來的幾個人一看是兩個學生。便問道“哥們,聽說你們學校有個校花,在哪個班,給我們指指。”
張偉男一聽校花,知道和葉子有關係,就來了勁兒。“找校花啊,那你們算問對了,看見沒,跳牆出去,直行過兩條街,右轉有個大院,那裡各個都是校花,偶,不對,是廠花,你們隨便挑。”
一個年齡稍大點問道:“臥槽,沒聽說啊,地方叫啥名?”
張偉男呲牙一笑,眯著小眼睛“地名叫松花養豬場,廠花名叫狼麼豬。”
幾人一聽是罵他們的,圍上來就動起手來。張偉男也不含糊,邊跟對方周旋邊罵到:“操你X的,不撒尿照照,我們學校的校花你們這幫癩蛤蟆也配?”
對方畢竟人多,張偉男被打的滿臉是血。佳旺搶上前去,隨手將兩個傢伙丟到了一邊,重重的摔在地上。
張偉男趁著間歇,撿起牆根底下一塊板磚,照著領頭的青年頭部拍了下去,瞬間血流如注。這時候學校裡的其他學生髮現了這邊在打架,都向這邊跑過來。社會上的小混混見情況不妙,翻牆狼狽的跑了。
張偉男一戰成名,將外來的社會混混被打的落花流水,確保了學校的學生安全。只是因為什麼卻沒人知道。張偉男不說,也不讓佳旺說。
秋季,縣裡號召掃文盲運動,凡是小學唸完未念初中的都要到學校掃盲,各初中都辦了補習班,專門給這些輟學的補課,週期三個月左右。來上學的要麼老實巴交要麼就是調皮搗蛋的,雖然把課室放在了老樓,但下課後難免亂串。張偉男再次成立護校的大使,尤其是葉子所在的班,他一概不允許補課生和外校的任何人過去。張偉男除了學習不好外,在學校裡的聲望極高,可是在那個學習為上的年代裡,大家更佳關注誰學習好,學習好的孩子很受歡迎。
如果初中生允許談戀愛的話,那麼學習好的男生就是現在的高富帥,學習好的女孩子就是高不可攀的白富美。多年後的初中聚會的時候,同學們才覺得當時的張偉男才是最帥的,如果可以回到從前,班裡的女同學都會選擇他,選擇這個仗義,有責任感,敢作敢當而又不失幽默的張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