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賜只是說了一下去二姑家的開頭，舒小美就忍不住了。
她剛將暖水壺放地上，就氣憤的想把搪瓷杯給摔了！
不過裡面的熱水濺了出來，炙熱的疼痛讓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她把搪瓷杯放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氣看向舒天賜道：“天賜，你繼續說。”
“紀兵那個混蛋，還對你二姑做了什麼？”
這……
舒天賜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二姑舒小英的態度，三個孩子的表現以及跟街坊鄰居的摩擦。
說到一半，就見舒小美往搪瓷杯裡丟了顆冰糖後端了過來。
“謝謝。”舒天賜道了聲謝，接過搪瓷杯後放在一旁…
抬頭看了一眼滿臉凝重的舒小美后，他又繼續敘述起來。
聽完所有經過，舒小美的臉上已經滿是怒紅！
“過分！紀兵怎麼能這麼對小英？
小英給他生兒育女這麼多年，他還有點人性嗎？”
怒斥幾句過後，舒小美又很是認同的看向舒天賜：“天賜，你做得對；
一定要紀兵給小英跪下道歉，否則我不會放過他！”
“其實，我一開始的想法是讓他們離婚的。”
舒天賜猶豫了一下，認真說道：“我覺得家暴這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紀兵只要動一次手，下次動手肯定會更順手的！”
聽到離婚這個詞，舒小美突然也沉默了…
她搖搖頭，詢問道：“你小姑呢，她怎麼樣？”
見她轉移話題，舒天賜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哪怕是舒小美再怎麼憤怒，心裡也不會想讓舒小英離婚。
或者說，她們骨子裡就沒離婚這個詞！
三四十年代的婚姻，經過了革命，經過了戰爭，經歷了生死。
她們的婚姻裡大多數都是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明白了舒小美的想法後，舒天賜也就沒有再提二姑的事。
他搖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小姑更慘，差點餓死。”
“你說什麼！”
舒小美一驚，滿臉恐慌的看了過來：“你小姑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