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氣是沒用的。”
“……”
眼看著唐小糖臉色反轉,隱隱泛紅,夏尋並沒多少喜憂之色。
“麝香在這副藥方裡,只是做外敷散氣所用。現在吹的是東南風,即便你閉氣不呼吸,藥粉也會吹到你身上。量不需多,只要絲毫沾染上你的面板,便能讓你體內的精元氣血吸收,從而迅速化散。你越是催動內氣抵抗,或運用罡氣排斥,體內精元氣血化散的速度便會越快。某些不可言語的東西便會如巨石墜落,越墜越沉,到最後你想忍都忍不住。忍不住就得洩,但由現在開始你去哪我就跟去哪裡,直到你說一個服字為止。所以,你是早服早極樂呀。如今你的滋味我嘗試過,內腹漲疼只是剛開始,當藥效完全發揮,那可是真正的痛不欲生。若無解藥,你便得整整熬一晚上,待藥效自行化盡方才緩解。而我嘗試此滋味時,僅僅只堅持了半個時辰。”
“無恥…”
小粉拳握得吃緊,幾縷虛汗止不住地由皺巴的眉宇間滲落,凝聚在唐小糖那可愛的小鼻尖前。聽得夏尋說,催動內氣會導致讓她體內某些不可言語的東西更無法忍受,她當即就把剛盛起的氣芒收起。可縱使如此,也僅是緩解了一絲那肚子的痛楚,根本無法阻止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洩洪感在她內腹翻騰。在這一瞬間,她終於能真切體會到夏尋所描述的生不如死了,那簡直是要命的呀!
“陰險!卑鄙!小人!”
唐小糖就是咬著牙關不服氣,她像頭髮狠的母老虎似的盯著夏尋,同時兩手顫顫從袖子裡提起,指縫間緊緊握著數把墨色飛刀,貌似想揍人…
“誒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
兔子急了咬人也疼,雖是文鬥但夏尋也是怕的。
見唐小糖這副拼命模樣,夏尋直嚇得急忙起身退後幾步。
“說好文鬥比謀略,你可別眼看要輸就撒潑喲。還有我告訴你喲,你最好就別亂動,你越動肚子就越難受,到最後出糗的肯定還是你。”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呀,我叫你得瑟。”
“乓當!潑皮!”
夏尋勸罷,白繡幸災樂禍搭起腔,唐小糖本就怒不可遏,生不如死,當下拿起只茶杯就狠狠砸在白繡桌前,狠道:“你給我閉嘴!死八婆!”
“呵呵,嘴硬…”
或許是能感受到唐小糖的難受,白繡也不敢太損,玩味笑之就不再落井下石了。
夏尋接著瞟眼場間那數十名臉色漲紅,牙關緊咬,青筋暴突,難受至極的頭目,輕說道:“諸位,江湖人義字當頭無可厚非。但眼下只是我和唐小糖的事情。你們試過味就成了,沒必要這般較真。實在忍不住就趕緊去茅房吧,山裡茅房就那十來間,若去晚了恐怕得兩個人蹲一個坑呀。想我試藥那幾日,一個人蹲一個坑都差點沒昏死在茅房裡頭呀。”
“靠!”
“誒…”
夏尋的話說得很輕鬆,但威力卻不容小視,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名非要讓人喊她姑娘的素衣女子,首先就忍受不那排山倒海的沉重,切齒苦道:“小小小糖呀,姐姐實在受不了,先走一步。你…你別怪我哈…”說未完,素衣女子兩手捂著肚子,不顧形象地便急步飛奔向西頭的茅屋。
緊接著…
“小糖,忍…忍不住就認個輸吧,我也走了。”
“川哥,這玩意可不是人能忍的,我實在受不了了…”
“在下耐力有限,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