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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驚天之秘 (1 / 3)

夜漸深。

瀛水水潮漲起又落下,嘩啦啦的水聲漸漸冷去了岳陽城裡的熱情。

在滿城紫霞退去後不久熱鬧也都散了,人們陸陸續續地都從花街、廟會中退去。小老百姓嘛,總免不得好奇那些神神秘秘的江湖密事,而且事關問天山上那位隱世二十載的老人,沒誰能忍得住這份好奇心。膽小的或者就回家兩耳不聞窗外事縮在被窩裡睡覺。但,膽大的人還是佔據大多數,扯上三五好友蹲在自家門口嗑著瓜子小聲叨叨,或獨自找上個茶館點來盤茴香豆順著附近耳風偷聽什麼。更有甚者,直接偷摸到了瀛水邊上,縮著脖子遙遙看著那河心的夜宴高臺,想看出些什麼道道。總而言之,聖人的一番話語是無形中把岳陽城的風雨又增添了厚實的黑雲,在生生壓制住欲下的雷雨同時,也把那遲早都會到來的暴風雨壓抑成了欲降的驚雷…

雷隱隱,心慌慌,慌張張。

恰似那瀛水北來向東流,流入南域七十州,州州無盡頭,頭頭環相連。它就像是一個永無止境的迴圈,你不能遏制它打壓它,只能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它那暴雨侵襲時所引來的山洪海嘯!

“嘩嘩…”

瀛水河心,高臺千丈。

虎軀龍威,傲視睥睨。

水浪一輪一輪地拍打著高臺底下的紅木龍柱,水花濺起不久很快又落下,唯高臺屹立不倒。高臺之上,龍袍迎風飄展,臥虎伏崗睥睨。邀明月,展王旗,看那天下英豪仰望。

岳陽王。

對於很多人而言,這三個字代表著就是一種極致的矛盾。

十二年前他放下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拱手將自己的妻子送入皇宮,換取一線生機,苟且偷生至今。十二年後他卻又聚起了南域數千萬裡雄獅,公然謀反,劍指京都。他既有貪生怕死的懦弱,卻又有嗜血千里的梟氣。既有十年一日的忍耐,卻又有叫囂天下的張狂。兩道極致矛盾的人格共同埋藏在他的身體裡十數載,真叫人看不懂到底哪個才是他的本性。所以,岳陽王這三個字,此時代表的更多的是一種陰詭可怕的味道。

“隱師謀高。”

看著高臺下的夏淵,岳陽王猶豫了許久終於吐出四個字來。話說得很奇怪,沒有頭也沒有尾,給人感覺就好象他和夏淵曾有過什麼約定似。只是,夏淵卻並不買他的賬,看都沒看岳陽王一眼。直接就轉過頭去看向大船上的舞宴,平聲喝道:“你看到了麼?雖時過境遷,雖物是人非,雖今日他有聖人撐腰,但你正在坐的這條船依舊不穩。所以,無論你日後作何打算,我想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吧。大江東去浪淘盡,剩不下多少英雄人物的。”

夏淵別有所指,比起岳陽王先前所說,他的這番話卻直接多了,至少在場的許多江湖人都能聽懂其中深意。

“莎莎…”

大船上,美人安坐。兩旁侍女輕擺著長扇,扇起的微風忽起忽落,吹拂著舞宴那長長地紫裳衣帶,就好像高原上的彩旗,柔柔地輕飄著。畫面清靜而且柔美,但卻和今夜瀛水的氣氛格格不入,她就好象是一朵生長在瀚海之中的紫羅蘭,清靜優雅且無懼風浪。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鳳眸微微眯起一絲,舞宴看向夏淵的目光中透露著一股讓人難以琢磨的情緒,似獵鷹覓食前一刻的陰狠,又像落子不定時的猶豫,亦如老貓戲鼠的玩味。一話反問,她稍稍停頓了片刻,爾後輕輕一笑接著說道:“這話不像是你說出來的,也說得不好。時雖過,但天下依舊是那個天下,又哪來的境遷呢?物仍是那物,人也還是那些人,你依舊站在我的對面,這又哪來的人非呢?大江東去能被浪花淘盡的便不是英雄,這船我若下去,他日又能去哪裡?”

“……”

夏淵微微皺眉。

很顯然,夏淵往日的桀驁不馴在舞宴的面前是半分勁兒都提不起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而夏淵怕的就是舞宴的那一縷當年的追憶吧。想許久,夏淵生硬道:“回東洲吧。”

“呵呵。”舞宴陰陰一笑:“你是讓我回東洲孤獨終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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