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我不是天機!”
神棍的耳朵也是夠尖呀。
夏尋、夏侯在這頭嘀咕得細聲,隔著數丈距離他居然都能聽見。只見他猛地一回頭,執拂塵,就怒指著夏尋便喝道:“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如果吾非天機,你這趟京都之行就必死無疑!”
“額…”
背後說人風涼話,最怕就是被人聽到。
夏尋這下可就尷尬咯,苦著臉,陪笑道:“道長莫怪,小子沒見過天機仙人所以也只是隨口說說,說說而已,您莫要往心上去。”
“哼!沒見過?”
撇下三和尚,神棍怒氣衝衝地大步走回到夏尋面前,左手把旗蟠大力朝地面一插,而後用黑鐵拂塵指著旗蟠上歪歪扭扭的五個大字,斥喝道:“這麼大的五個寫在旗子上,難道你還不識得字呀?”
“識得,識得,此為一字算天機。”夏尋連連點頭賠笑。
“哼,識得便好,待會貧道再你與討說法。”
神棍憤憤甩手,執拂塵指著夏尋身旁的夏侯,點了點:“你,給我走前兩步來。”
“……”
說實話,現在的夏侯可是打心底裡發虛。雖然夏尋打包票,眼前神棍絕非那蓬萊島上的仙人,可夏尋也沒說他是誰呀。一想到自己先前居然在拿一個很可能比村裡那位村長更加恐怖的存在來欺負,這小心兒呀“便不由得亂蹦。現在神棍讓他站過去,他還哪敢有啥子反抗?
乖乖地便畏縮著走了過去…
“脫衣。”
“啥?”
神棍不耐煩,重複一遍:“脫衣服。”
“我靠!你想幹啥?”
夏侯蹦躂的心臟就是一緊,拳頭又是一繃。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神棍這等辱人,夏侯即便再怕,恐怕也得拼命:“我…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神棍見狀頓時沒脾氣了,喝道:“慫貨,你本相為虛,貧道看不清楚,待你脫去上衣本相方可顯露,真相即可大白。”
“額…”
夏侯仍不自信,稍稍回頭,詢問去夏尋一眼。
夏尋點點頭,道:“脫吧,上衣而已,反正不脫褲子。”
夏侯饒有不信,定定地看著神棍。
既然夏尋說無礙,他便也無可奈何。如夏尋所言,反正脫件衣服被人看個光膀子又不會掉塊肉啥的,屁股別被人撅了就成。想著,夏侯左手扯腰帶,右手解圍袍,扭扭捏捏地便把外套內袍都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