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
驚訝彼此不斷,驚詫綿綿不絕。Δ』看Δ書』Δ閣.К
場間西側,那兩位胸有大才,相對平靜的文者,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情緒,和其他人一樣,同樣是心中有怒海翻騰不息。
緣,就在數十息之前…
坐在他們身前,那位看似粗魯的漢子在所有人都毫無準備之下,居然那些突然起身的江湖人一般,突然猛地一下站起了身來!跟著就高喝了一句“百鳥雲飛渡,千帆浪橫絕”的江湖暗話,朝高臺方向敬去了一杯酒!
這,很讓人驚悚…
就在這一個瞬間!就在那粗魯漢子喝下杯酒的一剎那!如雷擊,如劍刺,這兩位文者的內心,是頃刻便被震撼的無以加復了咯。無它,只是他們忽然間現,眼前這個世界,似乎已經不再那麼真實了。那位與他們交好十數年老友,此刻變得是那麼的陌生…
還有一些事情,他們似乎想明白了許多。
那就是…
這位粗魯漢子,在宴席開場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萬事不上心頭的輕鬆,並非因為他心眼粗大看不穿時局所致!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早已看穿了許多事情,而且也已經選擇好了站位。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理會即將到來的風雨!
所以,他才有那隨意的心思…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陌生感覺。
“兩位先生,不必驚訝…”
漢子傻傻地笑著,回過頭來。
看著兩位被驚得有些控制不了情緒的文者,他顯得有些無辜地抓了抓腮幫子,尷尬道:“我就是我了,還能有誰嘛。灑家在清水橋頭住了十八載有餘,和兩位先生相識,也有十七個年頭了。難不成,我紀凱這幅臭皮囊,兩位先生還能認錯不成?”
“我們問的是,你的真實身份。”黃袍文者聲色沉重,問道:“而非我們認識的你…”
“你應該不叫紀凱吧?而且,你應該也不會只是清水橋頭,一介武館教頭那麼簡單吧?”黃袍文者身旁的綠袍文者補充問道。
“額…”
“這個呀…”
粗魯漢子似乎被問得有些犯渾了。眉頭稍稍皺起,似有深思地把眼珠子往天上瞟去。回想了好久一會,方才含糊地說道:“兩位先生問得突然,我都快想不起來咯…”
“容我想想啊…”
說道兩句,粗魯漢子又再次沉沒了下去。但兩位文者卻也沒催促。又是好久一會,粗魯漢子再次開頭緩聲說道:“灑家腦袋瓜子不好,兩位先生是清楚的…所以好多往事,我也忘得七七八八咯…”
“只記得,二十年前的我確實不叫紀凱,應該叫紀開…對了,就是紀開沒錯。我爺爺是滬陽太守.紀謹,我爹是滬陽第一院,長空院院主.紀斂。這在當時可都是很有名的,不知兩位先生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