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拿我和站街女相比？”
殷雨柔內心泣血。
“我在你心目中就真的那麼不堪嗎？”
凌宇道：“為了引誘我加入你們巾幗武道社，你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出賣。這樣的女人你讓我怎麼想？”
殷雨柔泣聲道：“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欺騙你！你可知道壓在我肩上的壓力有多大？我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能進入凌霄閣了，而其它那三個武道社，幾乎是輪流著進去。他們每進去一次，便可以從中帶出一些武功秘籍，壯大自身的實力。此消彼長，我們巾幗武道社已經落後他們太多了。”
這些情況，凌宇曾聽蕭玉靈她們三個說過，巾幗武道社的確是已經有很多年沒能進入凌霄閣。
“大不了就解散，為什麼非得要修煉武道？這天底下並非是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
殷雨柔搖了搖頭，“你根本就不懂我們女人在這個世界的地位有多悽慘。如果我們不讓自己變得強大，那麼註定就只能做你們男人的附庸。附庸你懂嗎？”
凌宇沉默了。
殷雨柔繼續說道：“遠的不說，我就舉個你身邊人的例子吧。蕭玉靈你不陌生吧，她是雲城三大家族之首蕭家的千金，金枝玉葉，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可就是因為她是女兒身，饒是身份尊貴如她，也得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嫁給楚家的三少爺楚雲飛！”
“這事我知道。”凌宇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殷雨柔道：“楚雲飛那個人有多變態，你知道嗎？”
“他是個變態？”凌宇倒是頭一次聽說。
“看來你果真什麼都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殷雨柔列舉了楚雲飛的變態事蹟。
這個楚雲飛，變態到令人髮指。他的手下每天都會進貢幼女供他折磨凌辱。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無論是黃花閨女還是已為人婦的，統統都不會放過，不管用什麼手段，當晚一定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蕭家怎麼會讓玉靈和這樣的變態締結婚約？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嘛！”
殷雨柔道：“哼，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如果蕭玉靈是個男人，這樣的事情就絕不會發生在她身上。每個人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性別，但每個人都有權利讓自己變得強大。如果蕭玉靈是個武道天才，實力恐怖到令楚家害怕，那麼她就可以牢牢掌握自己的命運。她不想嫁給楚雲飛，誰也不敢強迫她！”
凌宇沉默不語，殷雨柔的這番話已經觸動了他。
“我們武道社裡面有很多命運悽慘的女孩，她們加入我們武道社，無非就是想修煉武道，壯大自身的實力，掌握自己的命運。但血淋淋的現實是我們武道社正在衰落，我們能給她們提供的幫助越來越小。”
殷雨柔從溫泉之中一躍而起，就這麼光溜溜地落在了凌宇的面前。她原本捂在胸前的雙手也放了下來。
月華如水，傾瀉而下。
皎潔的月光照在殷雨柔光潔白皙的面板上，泛著清冷的白光，將所有的美麗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凌宇的面前。
“為了那幫懷揣著與命運對抗夢想的女孩子，為了完成對前任社長的承諾，我殷雨柔甘願做出犧牲！如果我一個人的沉淪墮落可以換來巾幗武道社的興盛的話，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
殷雨柔眉眼含笑，美眸之中卻是閃爍著晶瑩的淚光，柔聲道：“凌宇，來吧，今夜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