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廠長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問。
由此看來這年輕人已經做了許多調查。
在對方洞若觀火的目光中，趙廠長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一樣無所遁形。
老趙也算是洞明世事見多識廣，不由得心中驚歎，這年輕人受過什麼教育，經歷過什麼世故，竟然能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看來這人很不簡單，自己得小心應對。
沉吟了片刻，他才說道，“不，是我的原因，我一心只想做好工作，不懂得韜光養晦，鋒芒太露了！”
張家強淡然一笑道，“第二個問題，如果讓你從來的話，你還會這樣麼？”
趙廠長笑道，“你說只問一個問題的！”
張家強玩味一笑，“我改主意了，你如果不願意回答，門就在身後！”
趙廠長感覺到對方笑容中的不可違背之意，心中莫名地升起了被折服的感覺，更加覺得對方不簡單。
這次面試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怎麼能輕易浪費，沉吟許久才說道。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改不掉，甚至鋒芒更勝，但我能學會尊重領導，給足了對方面子，原則卻堅定不移！”
張家強依舊錶情淡然，“過去你只做過生產副廠長，假如給你幾個廠，甚至是一個工業城，你能玩得轉麼？”
趙廠長感覺自己心臟在狂跳，血壓估計得飆到了一百八。
他舔著乾裂的嘴唇道，“您說的這工業城規模多大？”
張家強道，“幾十萬畝地，帶鐵路、港口、計劃建十幾座工廠，包括相應的配套設施！”
趙廠長興奮的臉色通紅，“這，這，我需要實地考察之後，才能寫計劃書，能給我地址和幾天時間麼？”
假如這傢伙直接信口開河，張家強還真信不過他，這樣說反而靠點譜。
古詩云，試玉要燒三日滿，辯才還需七年期。
張家強決定給這位趙廠長機會，也順便多觀察他一些。
當即告訴了他龍城工業城的位置，另外看他樣子經濟緊迫，還給他批了兩千塊考察費。
趙廠長神色凝重地說道，“一週之後，我回來交答卷！”
送走他之後，張家強站在辦公室內，看著窗外的院落裡，人依然很多，彷彿就未曾減少過一樣。
這還是經過初選之後的，可想而知當時有多少人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