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要參。”丞相立於朝堂,語氣也算不上好。
原本有些分崩離析的朝堂新增了些劍拔弩張的氣息。
“夏士郎之女提前入宮實在是不妥,國不可一日無後,更何況,老臣聽說,夏士郎直接把自己的庶女嫁了過來,他這是……”
後面的話丞相沒說,但是能混跡朝堂這麼多年,在站的可都是人精。
總之話裡話外就是說夏寒章沒把皇上放在眼裡,隨隨便便一個庶女也敢嫁進來。
朝臣們都識趣的屏住呼吸,瞬間精神了起來,仔細觀察著皇上和丞相的表情。
北辰溪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不是等閒之輩,他笑了笑,“丞相說的有理。”
說完也不再等丞相開口,直接下了一道旨。
大概意思就是說讓小太監找一臺嬌子把丞相府嫡女抬進來。
丞相那天氣的臉都綠了,他怎麼說也是三朝元老,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陛下!這可捨不得!”丞相直接跪了下來。
“小女自幼沒受過什麼委屈,出嫁之日怎能如此荒唐!”
“請陛下給老臣一個公道。”
丞相侍奉過幾代君主了,勢力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幾乎是下意識地,所有的朝臣都跪了下來。
“請陛下成全。”
北辰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朕知道了。”北辰溪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丞相面前,聲音低沉帶有威脅的意味。“天色也不早了,丞相以後要是沒什麼事,還是不要在勤政殿門口等我為好。”
北辰溪的話如同毒蛇吐信一樣,他本以為幼帝是個好控制的,不曾想也是個狠角色。
夏瑾禾昏昏沉沉地,手裡拿著一枚銀針,雖然現在她連站立起來都是奢望,但是她還是想盡力自保,不然她對不住醫仙谷,更對不住小翠。
小翠雖未曾言語,但是她也知道這丫頭這樣不管不顧地跟上來,定然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她計算著時間和方位。
朦朧中,看見一個人身著紅衣,幾乎是想也沒想直接一針紮了下去。
鮮血開始往外冒,男人冷嗤了幾聲。
這小兔子還會咬人。
顧千渝再一次把手放在女孩脖頸處,一個士郎的女兒不小心死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別說北辰溪不會放在心上,估計連夏寒章也不會在意。
就在他要下手的時候,忽然被夏瑾禾抓住了手。
“娘……”
顧千渝皺眉,宮裡多一個傻子也沒什麼不好,這麼死了,倒是也便宜了夏寒章的一番苦心,怎麼也得讓他費盡心思塞進來的女兒死得其所。
顧千渝想了想,在夏瑾禾身上紮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