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證明,蕭沐凡還是多慮了,顧千渝方才動作很快,幾乎所有人都是被一刀封喉,根本沒有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機會。
“這門踹不開。”蕭沐凡後退幾步,插著腰喘氣,“主子和顧千渝不會是從這個小孔裡出來的吧?”
銀筆生坐在地上調息,“你現在最好還是省點力氣。”
“我們這次可是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了。”徐梅玉也點頭附和“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銀筆生回頭看了地上躺著的女人一眼。
蕭沐凡:“……”
“本來我們幾個人都很難出去了,還要帶著一個拖油瓶。”
近年關了,外面的天氣還是變化無常,一聲悶雷。
嚇得地上躺著裝死的女人一跳,她額頭上冒著汗,“阿郎。”
銀筆生剛要答話,就被蕭沐凡捂住了嘴。
蕭沐凡:“我在。”
他總覺得這女人怪怪的,既然意識都已經被蠱蟲腐蝕了,就不該還能想出“裝睡”這樣的高招來。
“阿郎?”
蕭沐凡:“我在。”
女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兩眼空洞,嘴唇還在囁嚅著,“阿郎……”
蕭沐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上前衝著那人揮了揮手,“我說,別裝了,有意思嗎?”
女人眼睫不可控制地眨了下。
蕭沐凡心下了然。
“敢問姑娘芳名?”他輕佻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拿出了自己“閱人無數”的微笑,“在下心悅姑娘已久。”
那女人明顯愣了愣,銀筆生身邊的氣壓肉眼可見地降低了不少,徐梅玉打了個寒顫,怕兩人內戰,偏過一半身子,擋在了銀筆生前面。
他現在也不知道蕭沐凡在搞些什麼名堂,也就不敢輕易開口,怕誤了事。
蕭沐凡勾唇一笑,他感覺到女人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還真是如他所料見一個愛一個。
蕭沐凡:“姑娘芳名?”
女人還是沒答話,欲說還休地看了蕭沐凡一眼。
“蕭沐凡!”銀筆生還是忍不住了,“你給老子住手!”
蕭沐凡輕輕鬆鬆接過了飛過來的軟劍,“銀筆生,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用劍你是比我不過我的。”
“那又怎麼樣!”
“江湖上誰人不知,你銀筆生最可怕的地方在於筆生花,如今利器離手,你根本接不住我一招!”
銀筆生眼眸凝了起來,有些奇怪地看著蕭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