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喜歡顧千渝的溫柔,只是她覺得顧千渝愛的有些過分小心了。
儘管有些事情,自己從未在意。
夏瑾禾的話讓顧千渝感覺有人拿著輕飄飄的羽毛,在他心頭淡淡掃著,酥癢的聲音都帶了些磁性。“我怕瑾兒因為害怕,再一次悄悄離開我。”
夏瑾禾伸手抱住顧千渝,趴在他懷裡,眼底滿是心疼,“我不會離開相公的,永遠不會。”
“再說,瑾兒還要保護相公呢。”
月光灑下,少女一身紅衣,眉眼如月彎彎,燦爛了整片星河,溫潤了他餘生的歲月。
“好。”顧千渝輕聲應道。
“再逛逛還是現在就回去?”夏瑾禾仰著頭看著顧千渝,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
“都行。”顧千渝輕聲答。
夏瑾禾拉著顧千渝的手臂晃了晃,“那我們再逛逛吧,難得街上這麼熱鬧。”
“聽瑾兒的。”顧千渝答。
他倒是無所謂,瑾兒開心就好。
說話間,夏瑾禾注意到街邊賣著百花團扇的老奶奶,忽然想到上次買河燈的時候,相公眉眼之間似乎也是這般神情。
“相公,這個小姑娘是精怪所化嗎?”
顧千渝拉著她的手緊了緊,柔聲說:“是也不是。”
夏瑾禾:“為何這麼說?”
“是奪舍妖,她們習慣在冬春交際的時候尋找新的載體。”
“被奪舍的人不會有任何感覺,這也就是這一類妖物的可怕之處。”
夏瑾禾秀眉微蹙,“相公的意思是,剛剛那個小姑娘被奪舍了?”
顧千渝點了點頭,聲音依舊溫潤,“這奪舍妖奪舍需要奪舍的法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那隻奪舍妖的法器就是那個綠色的鐲子。”
顧千渝的話提醒到了夏瑾禾,她記得上次賣河燈的老婦人手上也戴著一個翠綠色的鐲子,她猶記得老婦人全身上下的穿著都比較樸素,唯獨手腕上那個翠玉鐲子,純粹的像是一條綠色的飄帶,看著就價格不菲。
如果是這樣的話,相公的反常反應似乎都可以解釋了。
不過……
“相公,如果剛剛那個小女孩沒有被奪舍,相公會為我買花嗎?”
“會。”顧千渝回答的很乾脆,他向來不知道怎麼拒絕夏瑾禾。
這也是瑾兒第一次沒有怪自己沒有救那個被奪舍的小姑娘。
“相公!”
夏瑾禾忽然頓住了腳步,有些慌亂地喊了他一聲。
顧千渝下意識把她攬在懷裡,低聲問:“怎麼了?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