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禾被吵的睡不著,乾脆用帕子捂住口鼻,學著顧千渝敲牆。
顧千渝敲上面,她就跟著敲下面。女孩嘴角彎彎,露出兩個小梨渦。
“相公,這些牆面都是實心的,你怎麼還上上下下的敲來敲去的?”
顧千渝輕笑,“敲的時候感受一下外面的風向和牆壁的結實程度。”
“我們明天早上真的要踹牆出去嗎?”夏瑾禾微微有些驚訝。
“不是。”
“牆體若是明顯比其他的牆體薄,就說明裡面有機關或是說其他一些暗道。”
說完,顧千渝指著在屋內不斷晃動著的油燈,“一定還有其他出口,要不然裡面是不會有風的。”
銀筆生聽到顧千渝說的這話,終於低下頭,不在看房樑上的婦人。費力的站起身,直接跪在了蕭沐凡身前。
蕭沐凡笑嘻嘻地,“你這是幹什麼?”
“我求你,走的時候帶著我老婆孩子。”銀筆生聲音很低,卑微乞憐。
蕭沐凡連頭也沒回,“顧千渝,怎麼看?”
“不帶。”
繼而他轉頭看向銀筆生,“要想她們無事,就自己帶她們出去。”
銀筆生終於看清了顧千渝的正臉,雖說他從未見過這殺人如麻的笑閻王,但是他剛剛說的話很溫柔,並不像傳言那般暴戾五常。
銀筆生低下頭,“我時間不多了。”
顧千渝沒說話。
“嘖。”蕭沐凡看了眼那婦人,靠在牆壁上,漫不經心道:“那我還真幫不了你,我家已經有一個拖油瓶了,名額滿了。”
“更何況,一來就是一對,要不起。”
銀筆生沒理蕭沐凡,從口袋裡翻出一隻筆越過蕭沐凡直接扔給了顧千渝,“我可以用筆生花做交換條件。”
顧千渝對這個倒是不感興趣,但是夏瑾禾看的眼睛都直了。
“相公,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筆。”
顧千渝眯了眯眼,“我只能保證把她帶出去,至於她以後去哪裡,我無權干涉,也無心參與。”
銀筆生鬆了口氣,把身上的所剩下來的銀兩都給了那房樑上面的婦人。
奇怪的是,那婦人沒掉一滴眼淚。甚至從她臉上看不出丁點傷心的感覺。
夏瑾禾趴在顧千渝懷裡把玩著“筆生花”,顧千渝有些顧慮,回頭問:“你這筆裡面沒什麼機關暗器吧?”
銀筆生點了點頭,“這是我用來防身用的,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