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暈在了老鴇的懷裡了。
老鴇:“這是怎麼回事?”
畢竟這人是顧千渝帶進來的,而且長相也算是中上游,雖然說院裡現在不缺姑娘,但是看這姐妹二人一路漂泊,也是可憐,老鴇難得動了惻隱之心。
顧千渝臉上沒什麼表情,“媽媽,我這妹妹有暈血症,還望你多照顧照顧她。”
北辰溪再次被這花魁迷的神魂顛倒,遇事沉著冷靜,也只是慌了那麼一瞬。
他是越來越欣賞顧千渝了。
見七夜被老鴇帶出去了,底下的茶客又接著討論起了顧千渝的身價了,畢竟他們之中,有的人可是揹著自己家裡的母老虎,好不容易才來這麼一趟,又怎麼能放過這次機會!
顧千渝看著底下爭先恐後加價的人,臉上悲傷的表情似乎是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北辰溪心疼了。“一千兩。”
底下瞬間鴉雀無聲。
老鴇都有些震驚了,雖然說這顧千渝確實是有一個極好的皮囊,但是出一千兩也有些折煞他了。
那一瞬,老鴇有些動搖了。
這人要是留在她這裡,還不好說能有幾年青春可以耗費了,到頭來值不值一千兩還得另說。
看著顧千渝那決絕表情,北辰溪心裡像是被扯了一下。
開口加價,“一千兩百兩。”
老鴇沒在猶豫,畢竟這年頭這樣的冤大頭可不好找了,老鴇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他,前後不到半刻鐘,連同顧千渝的賣身契一起遞給了北辰溪。
至於七夜,顧千渝相信他會自己回來的。
老鴇抱著懷裡的錢,笑的像是一朵爛菊花,旁邊的姑娘們也是一臉諂媚地看著北辰溪。
對她們來說,這可是財神爺一樣的存在,說不準下次,好運氣就砸在她們身上了呢。
……
於是,顧千渝就從勾欄院帶了一箱子藥,唯唯諾諾地跟在北辰溪後面。
路上無論北辰溪問他什麼,顧千渝都說好。
“你很怕我?”北辰溪忽然間頓住了腳步。
顧千渝撫額,但是有些事該演還是得演的。
“不怕。”顧千渝的聲線卻在顫抖著,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北辰溪拉住了顧千渝的手,觸感和他想象的一樣軟/糯,除了手指上因為練琴留下來的繭子,這雙手根本就完美的無可挑剔。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