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我姐姐的話嗎?誰拿了你們的銀錢你們去找誰要人。”鹿驚枝餓的聲音也懶了幾分,她惦記著鍋裡的雞肉,唾液分泌但是嘴巴沒東西,脾氣難免的又上來了。
語氣中帶著一絲暴躁,隱約還有些殺氣,“囉嗦!我奶奶不是也有女兒嗎?你盯著我們家幹什麼?我打了張大寶你們不生氣?那挺好的,免去一樁麻煩事!”
隱約的,張琴張雄兩人覺得事情正在逐漸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
鹿驚枝不在乎兩人的神情,繼續道:“你們娶不走我姐的,也不要想著搞什麼陰謀詭計,我二伯母說我這人有點瘋,我覺得她說得對,你往我們身後瞅一瞅……我們家是什麼樣子的,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把我逼急了……”
她身後,茅草屋的門開著,裡面黑洞洞的。
湖西村最窮苦的老癩子都不住這樣的破爛房子。
錢珍珠被打的腦瓜子稀里嘩啦淌血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湖西村。
只要長著耳朵的都聽到了這樣的八卦。
雖然很多人命沒有親眼見到,但是不妨礙她們把錢珍珠的慘樣講的繪聲繪色。
就差說她腦漿子往外流了。
十一歲的小姑娘很清瘦,頭上紗布上的血有些扎眼,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帶點無賴的意味,甚至因為嗓音的緣故,還有些無意識的稚氣無辜感。
但是張琴卻莫名的後背一涼。
她的眼珠子可真黑,像是深冬最冷的夜晚的天空。
張琴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姜彩兒……那是你的小姑姑,是你長輩……”
“哦……”鹿驚枝笑了一下,“我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