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家飯桌上炒的幾個菜賊難吃,玉米餅子也糊了,姜老太太一陣罵罵咧咧。
“對不起,我這腦瓜子嗡嗡的疼,眼前一黑一黑的,不知怎麼的就忘了看火候,明天肯定不會這樣了,娘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這話半真半假。
腦瓜子疼是真的疼。
但也不是因為疼才把飯做壞的。
是因為另外的事情讓她魂不守舍。
家中活計多,做飯算得上其中的輕鬆差事,她就算傷口開裂,也得堅持住。
她可不願意去餵豬砍柴挑水。
錢珍珠認錯態度那是相當的好。
即便錢珍珠是她孃家侄女,老太太罵人也絕不嘴軟,但是,就算是捱了罵,錢珍珠在姜家的待遇已經算是好的了,她陪著笑臉,好一陣哄,也沒把老太太哄好。
還是姜老爺子姜有財被吵的不行,一句話讓姜老太太熄了聲。
沒辦法,如果是別的時候也就算了,今天不一樣,今天老太太在三房那裡吃了虧,心情差,見誰都要罵兩句,甚至因為一點小事兒拿起藤條抽了姜小朵一頓。
那都跟她無關,畢竟姜小朵是大房趙春涵姜大富兩口子的女兒,又不是她錢珍珠的女兒。
躺在被窩迷迷糊糊的也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錢珍珠就能想起那雙含笑卻如同深潭的眼眸,她打了個激靈,蹭的一下坐起來,急促的喘著氣,還不敢太大聲。
怕吵醒旁邊熟睡的周大貴和一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