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嵐一愣,難道沒人幫他包紮嗎?
“你的師弟呢?”據她所知,他們一行至少也有十來個人吧。
“小十七和幾個弟子尋馬去了,其餘幾個都在谷外守著呢。”言下之意,他倆現在可是孤男寡女,旁邊沒有其他人。
原泊洲手上拿著繃帶和金創藥,正想上前給賀連城處理一下傷口,聽見賀連城這番話,又接收到他暗示的目光,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將手上的藥和繃帶遠遠的扔給了他,認命的帶著幾個年輕的弟子到附近尋馬去了。
“十七師叔,連城師叔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就叫……卸磨殺驢啊?”一名天山派小徒弟撓撓頭問道。
“我呸,你才是驢呢!”原泊洲打了一下他的腦袋,“應該叫過河拆橋才對。”
連城師兄,我鄙視你!原泊洲暗暗在心裡念道。
賀連城在葉清嵐身邊坐下,見她依舊是冷冰冰的,也沒什麼表示,只得自己脫了上衣,開始處理右臂的傷口。
葉清嵐聽著身旁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他大抵是脫了衣服在上藥,臉上顯出幾分尷尬,不動聲色的坐遠了一些。
賀連城見此,眼神暗沉了一些,停下手上的動作,故意發出一聲悶哼。
“怎麼了?”葉清嵐語氣有幾分緊張。
人在看不見的情況下,特別容易胡思亂想,葉清嵐不知道他傷的到底有多嚴重,所以心裡就更加沒底。
“沒事,扯到傷口了。”賀連城裝作渾不在意。不過見她緊張自己,心裡還是有幾分歡喜的。
賀連城說沒事,卻讓葉清嵐更加擔心。她抿了抿唇,離他近了一些。“把藥和繃帶給我,你告訴我傷在哪裡,我幫你包紮。”
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兒,平時受了傷,肯定是府醫侍女一大堆的伺候著,就算是在戰場上受傷,也有最好的軍醫給他包紮治療,哪裡輪得到他自己動手。
賀連城盼的就是她這句話,當下立馬把金創藥和繃帶遞到她手上,“那就有勞了。”
葉清嵐接過,在賀連城的指點下,摸索著找到了他右手臂上的傷口,倒了一些金創藥粉在上面,便開始替他包紮。
雖然她已經儘量小心了,可是畢竟眼睛看不見,包紮過程中自然不可避免的會碰到他的胸膛。
指尖傳來炙熱的肌膚觸感,讓葉清嵐想起了天山上那個山洞內,兩人肌膚相親的一幕,白皙清透的俏臉便忍不住有些泛紅。
賀連城見她面露嬌羞,只覺這個樣子的她格外動人,情不自禁的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含笑道:“我的身子你不是早就看過了麼,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轟”的一下,葉清嵐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是像火燒雲那麼紅了。
“原來……你知道了……”她囁嚅著開口,直覺的想要往後退開幾步,離他遠一些。
賀連城卻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朝她欺身逼近,“是,我全都知道了。天山的山洞那次,軍營附近游水那次……清嵐,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