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為夜晚的到來心中戰意所剩無幾,連續兩次吃虧之後,德鍋退意已生。
二人相對,夜風徐徐,輕輕掀動著楓的長髮。
此刻的少女唯一給德鍋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
“今天算我認栽,這仇我算是記下了。”
對視些許時間之後,他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這才緩緩開口道。
“我承認,現在的你很強,但是你也拿我無可奈何,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小年輕,維持這種狀態,你並不如表現的那麼輕鬆。”
楓一言不發。
她的左手周圍凝成了一層朦朧而又柔和的白色光暈,如歡呼跳躍的精靈,一閃一爍,她的右手凝聚黑色的輪迴旋渦,僅僅只是一眼,就讓人產生髮自靈魂的顫抖,而這兩道光就是剛才偷襲德鍋的罪歸禍首。
無視德鍋的話語,少女再次翻身躍起,才踏入空中一步,又失去了她的聲音,再次與黑夜融為一體。
“不要冥頑不靈!”
饒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楓這樣咄咄逼人,怎麼能叫德鍋不惱火。
不過是一個後輩,竟然這樣目中無人?
可是他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破解之法。
以不變應萬變。
終歸是經歷過無數次大大小小戰鬥的人,在第一時間,他就想出了就他現在來說最適合的應對之法。
澎湃的存在力圍繞在他的周圍,凝聚成一個橢圓形的蛋殼,將他保護在其中。
而楓的攻擊這才姍姍來遲的斬擊在蛋殼之上。
換來的只有德鍋一聲不屑的冷笑。
楓就感覺自己一劍斬在了棉花上,所有的力道都被分散開來,劍勢前進慢如蝸牛,能量很快便耗盡消散。
而德鍋毫髮無傷,甚至臉色也平淡如常,似乎這樣並不消耗他多少力氣。
“別白費力氣了,我這防禦豈是你一個小輩能夠破開的,那我多沒面子,我要走了,你留不住我。”
白色的光芒漸漸實話,就好像一個蛋殼在開口說話。
離去?
怎麼可能。
楓如何不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的道理?
今天完全就是僥倖,要怪就怪德鍋選的時間太過詭異,正好是她一天當中,實力最鼎盛的時分。
日月交輝,光暗相替,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完全發揮出自己武器的力量,否則換成其他任意一個時間點,都只能選擇其一發動。
冷汗從額頭淌水般的流下,流進眼裡,楓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了一些,可是她顧不上搽拭,再次出劍斬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