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變故讓不少人的都覺異常驚悚。
如果不是德鍋自報家門的話,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初被整天欺凌,動不動就打個打死的發洩物件,竟然能爬到這一個高度。
其實不然,德鍋能有今天這個成就,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他們昔日的欺凌。
只有變強才能夠遠離曾經的日子,只有變強才能夠報仇,讓他們也知道被欺凌的痛苦。
每當他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是這一個信念夜以繼日的苦苦支撐著他。
誰都不會想到,仇恨的力量竟然能夠支撐一個人達到這種不可思議的高度。
“怎麼你的心也不是黑的?”
又是一人重蹈覆轍,德鍋臉色乍看起來亦如平常,只是其中的譏諷之聲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砰’
又是一顆健壯有力的心臟在他手中破碎,無數碎塊與鮮血飛濺他全身,他也絲毫沒有在意。
“當初,我好像也這樣嘗試逃跑過,可是有用麼?”
這些人倒也不傻,發現事情不對勁,沒有一味無腦奔逃,化整為零,從無數不同的方向奔逃,在他們想來,德鍋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他不可能變化出無數分身從四面八方來追趕他們,誰被追上了也只能怨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燒高香,倒黴到家。
德鍋身形如鬼魅一般,又是隨意從一個方向追去,被追上之人也知道自己逃跑無望。
開什麼玩笑,你指望他一個普通人跑的過德鍋一個執劍者?
要是連普通人都跑不過,那還要執劍者幹嘛?還不如抹脖子早點自殺得了,反正這一個樣子準會死在魔獸口中,丟人現眼。
“德鍋大人,你大人有大量,當初那些事不是我的本意啊,是他們逼我乾的,說我要是不欺負大人您,就是不合群,他們肯定要給我好果子吃。”
被追上的人,艱澀的慘笑一聲,直接跪倒在地,腦袋在地上磕的蹦蹦作響,哪怕頭破血流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只有這樣也許才能夠換來一線生機,腦袋磕破了就破了,最多一兩個月也就痊癒,但是小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一切都完了,孰輕孰重,恐怕只要是個人都能明白。
德鍋沒有說話,不可置否的反問一句。
“是麼?”
然後甩袖離開,沒有絲毫停留。
“謝……”
男子感謝的話語才剛吐出一個字,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再也無法繼續開口。
血,鮮紅的血染紅了這塊土地,這已經完全不是他磕頭能流出的量。
還有眼前這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怎麼這麼想是他自己的?
這是他心中的最後一個,帶著無數的不解,他的意識重歸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