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息之後,他們又繼續啟程。
漸行漸遠,兩旁的樹木隨著他們隊伍的推進變得枝繁葉茂,近處雜草叢生,大幅度影響了他們前進的速度。
李鐵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手持一柄如血一般妖異的赤紅色戰斧披荊斬棘為後面的人創造一片相對容易透過的道路,僅憑他一人的力量進度極為緩慢,不久人們也都發現了這一點,又有三五好手也加入了開路的隊伍。
“怎麼還沒到?還一路上強調儲存體力呢,我記得這並不算近路,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時間不斷流逝,終於有人厭倦了這單調又枯燥的工作,嘴裡開始發起牢騷。
汪柺子拍了拍出言者的肩膀,示意他去休息,頂替了他的位置。
“最少這樣可以避開魔獸不是,這次行動不允許意外。”
嘴上解釋的同時手上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彎刀幾輪紛飛,雜草也好,樹枝也罷,全都沒有能夠在他面前存貨過一個眨眼間,隊伍推進的速度頓時快了不少。
“你要知道,這次行動,我們所有人都把命都給賭上了,這點麻煩就開始抱怨?”
他眼眸閃爍,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可這微笑還未維持片刻,化作無聲的嘆息。
見柺子又有要與別人發生衝突的趨勢,他連忙擋在二者之間,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抱歉了,我這個兄弟話糙,理解一下,他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除了蕭炎小兄弟和葉軒轅,恐怕我們在場的不少人都或多或少厭倦了這個身份,年少時的熱血到了現在終將被磨平了稜角,而眼前就是一次一勞永逸的機會,只要幹了這一票,甚至能夠以平凡人的身份安安穩穩的渡過下半輩子,過了這幾天,可能以後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何苦相互為難,這不是和即將到手的寶藏過不去?”
其實最後還有一句話,他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去。
想想出門時替你細心整理衣物隨後戀戀不捨囑咐你萬事小心的妻子以及日夜盼望父親歸來的孩子,還有什麼是不能忍受的?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受夠了,出門前他就保證過這是最後一次,等他回去,就卸掉這份沉重的擔子,帶著足夠一家人揮霍的財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是柺子和他不一樣,無牽無掛,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上,朋友也一隻手數的過來,他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太陽漸漸沉落,勉強還有半張臉掛在山腰。
暮色暗淡,好不真實.最後幾絲殘陽打在地上與暗淡黃的土地融為一體,金光璀璨耀眼。
這是白天與黑夜的劃分線。
篝火在騰燒,夜色緩緩降臨了山巒,黑暗,籠罩著森林,枝葉在火焰下投射出的陰影,宛如一隻只張牙舞爪的兇獸。
營地也是少有的平靜,除了平穩的呼吸聲外,便只有那木柴在火焰中爆裂的輕微脆響。
樹林的深處偶爾傳來一兩聲魔獸的嘶吼悠悠迴盪,讓人聽得有些毛骨悚然。
接住淡淡月光與鮮紅的火光,林白在充滿青苔的石門上不斷摸索。
上面雕刻著無數令人眼花繚亂的符號或者說是字?總而言之,顯然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在場的人沒有一人認識上面寫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恐怕這也是一行人將他歸於上古遺蹟的原因之一。
如果目光在上面注視過久,腦海中會傳來一陣陣的刺疼,令人有作嘔的衝動。
“蕭炎兄弟別看了,到時間你才能看出端倪,現在這石門和一塊石頭也沒啥區別,哦也不對,我還沒見過這麼令人作嘔的石頭,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不要盯得太久,大概要等待月光升至最高點,上次能夠進去也純屬僥倖,幾個手下誤打誤撞開啟了大門,結果那幾個傢伙在門口就昏迷不醒,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所以老實話,實際上到現在我們也還沒有開啟這扇大門的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