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電影很像純粹的黑咖啡;
拒絕糖,拒絕奶,拒絕伴侶,每一分鐘都是支離破碎的味道,雜糅在一起,還有些苦澀…
“寧昊哥,你拍過《香火》,那邊的人還用臉盆吃飯?”
寧昊小聲道:“早就不用了…”
“誒,陳老師脫離生活太久了!”
沈明忍不住接著問:“你說那麼多人,就沒人跟他說個實話嗎?”
“誰跟他說?他是大導演!”
沈明若有所悟…
這麼雷人的一場戲,主創團隊真的沒有人覺得這場戲特別雷,極其破壞這個短片甚至整部電影的觀感嗎?
我們的影視工作者絕大部分毫無生活,也不想努力去感受生活、積累素材、開發故事。
國產職業劇,寫醫生的故事是戀愛,寫律師的故事是戀愛,寫外交官的故事是戀愛,寫警察的故事是戀愛,寫創業的故事還是戀愛…
為啥?因為你讓他們實打實的寫這些職業工作中、生活中遇到的種種事情,他們寫不出來,只能用談戀愛這種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人類共情”來湊劇情。
即便是六六的《心術》,最後的著力點也只能放在愛情上——她在醫院體驗生活三個月…
不是在說戀愛戲不好,《亮劍》裡面也說過:我們革命人不是天兵天將,也是有七情六慾的。
但是,戀愛戲不能喧賓奪主,戀愛戲不是你主創無能和不去努力的遮羞布。
《徒手攀巖》和《攀登者》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徒手攀巖》,電影的最高潮,主人公攀登酋長巖的前夜,甚至要求女朋友提前幾日離開,因為他覺得女友的存在會影響自己的備戰工作,會讓自己心神難以專注。
只有沒文化沒格局的人,才寫得出什麼爬山是為了翻越我們之間的一座大山這種肉麻空洞又智障的臺詞!
……
老傅是個很有激情的人。
酒微酣,忽然大聲道:“如果把你們這些人湊一塊拍一部《你好,北京》,你們幾個會怎麼選題?”
“怎麼拍都行?”
“對!”
寧昊想了想,回答:“那我可能會把自己當年考電影學院的經歷拍出來!”
徐爭點了點頭:“差不多,我第一來北京,是做話劇巡演,當時我們特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