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馬路上,葉歡抱著美女警察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兩手不住的在女警大腿上摩挲,摩挲……
腿不錯,修長而富有彈性,如果在床上被這樣一雙美腿纏繞,美滴很……
當然,這種時候葉歡並沒有想太多,他沒色到被人用槍指著還敢吃女警嫩豆腐的程度。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葉歡完全是無意識的抱著女警的大腿求饒,就連摩挲她大腿的舉動也是毫無自覺的。
葉歡太害怕了,夜路走多終遇鬼,以前跟猴子,張三他們合著夥兒的坑蒙拐騙,成功過,也失敗過,但碰瓷碰到警察頭上,老實說,這還是第一次,——太他媽背了!
葉歡不算好人,也談不上是窮兇極惡的壞人,他只是一個很平凡的混混,這個混混很怕坐牢。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葉歡可以想象,牢飯的味道肯定不可口……
更別提牢裡各種牢頭獄霸,各種毒打侮辱,各種骯髒的潛規則,進去的時候是鮮嫩欲滴的菊花,出來的時候變成向日葵……
想到這裡,葉歡更害怕了。
打死也不能坐牢!
再說……不就碰了個不成功的瓷嗎?也不至於坐牢吧?
葉歡一邊嚎啕大哭,腦子裡的思緒卻越飄越遠……
今晚這道坎,不好過呀!
被葉歡吃了無數次豆腐的高勝男卻真有一種開槍的衝動了。
從小到大,從學校到警校,一直走冷硬爺們兒路線的她,還從沒被人這麼輕薄過,活到二十來歲,她還是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黃花閨女,以往但凡有人想追求她,不是被她冰冷如霜的眼神嚇到,就是被自己高不可攀的顯赫家世嚇到,何曾如此近距離的被一個小混混吃豆腐,還吃得那麼暢快,抱著大腿一下又一下的摩挲……
俯下身,高勝男舉著五四式警用手槍,烏黑冰冷的槍口抵住了葉歡的額頭。
“最後一次警告你,馬上鬆手,不然告你襲警,我有權開槍把你擊斃!”高勝男語若冰珠,從牙縫裡迸出這句話。
葉歡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他聽出這句話裡無邊的殺意,立馬乖巧的鬆手,半趴在地上,像只迷路的羔羊,無助的啜泣,那悽然而略帶幾分賣萌的表情,絕對無法讓人聯想到一刻鐘之前他還是個斜叼著菸嘴碰瓷敲詐的犯罪分子。
哀兵政策顯然沒什麼效果。
高勝男冷笑數聲,從背後掏出手銬,咔的一聲,銬住了葉歡的雙手。
“走!去公安局!假冒記者,敲詐勒索,意圖襲警,加起來夠你吃兩三年牢飯了!還有,你那同夥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遲早把他揪出來!”
說著高勝男掏出手機,給附近兩個派出所,聯防隊打了電話,讓他們留意一個穿黑衣服,身形瘦削,留著板寸頭的年輕男子。
一旁的趙大峰嘴唇囁嚅幾下,這種碰瓷的事兒他見過太多,只要不是性質太惡劣,一般來說只是口頭教育警告一下,頂多拘留幾天,判刑倒也不至於,高勝男明顯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過這丫頭今晚肚裡憋了一團火,正好碰上這個不開眼的混混,哪有不發洩一下的道理?
趙大峰有些憐憫的瞧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葉歡,不由苦笑搖頭。
算你小子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