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發現有時候自己的嘴真的很欠抽。
而且這種欠抽是由主觀決定的,不以客觀意志為轉移。
這個毛病估計得上溯到葉歡小時候在福利院時的青澀歲月,那時候天是藍的,雲是白的,葉歡的嘴還是這麼賤的,小到某某夥伴睡覺尿床,大到偷看南喬木噓噓時發現她沒有******,葉歡那張欠抽的嘴就跟大喇叭似的,甭管看到什麼都大聲嚷嚷,而且他還很有求知慾,什麼事都喜歡瞎打聽,院裡夥伴們大大小小的隱私沒一樣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老院長曾經很感慨,葉歡這小子生錯了年代啊,早生六百年,這小子肯定能混上一任錦衣衛指揮使。
藏不住話的人活該遭報應。
柳眉氣壞了,生意成功的欣喜心情因葉歡一句話而變得惡劣起來。
依她以往的脾氣,葉歡這種色棍應該給他找個十字架,然後把他釘死在上面,讓他知道好色是原罪,一次又一次看到她的小內褲,並且還大聲嚷嚷出來,更是罪上加罪。
氣急敗壞的柳眉一腳把葉歡踹得遠遠的,然後開啟法拉利的車門,法拉利一聲低沉的悶哼,箭一般衝出停車場,只剩葉歡一人孤獨的站在夜幕下的寒風中,穿著昂貴而單薄的阿瑪尼西裝,瑟瑟發抖的看著柳眉開車絕塵而去。
當鼻涕流下來吹成一個大泡兒的時候,葉歡總結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發現自己人生失敗的主要原因,很有可能就是這張欠抽的嘴……
掏了掏衣兜,葉歡發現一件更悲慘的事,——他沒帶錢,身無分文。
蹭柳眉的車過來的,原本以為她會送自己回去,再說葉歡也有著屬於市井小民的小狡猾,萬一兩位老闆不怎麼靠譜兒,吃飽喝足讓他買單,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回答說沒帶錢,愛咋咋地。
事實證明他錯了。
寒風中的葉歡生生打了個冷戰,然後掏出山寨手機,毫不猶豫的打通了柳眉的電話。
電話響了四五聲才接通,葉歡立馬痛哭流涕,鬼哭狼嚎:“柳總,我錯了!別拋棄我……”
卡!
電話被結束通話。
葉歡的表情飛快恢復了正常。
這娘們兒,典型的過河拆橋,今晚這樁生意是老子幫她談成的,出了門就翻臉,所以說,女人幹不成大事,她們的格局太小,而且目光狹隘,幾十億的生意都幫你談成了,讓老子看看你的小內褲怎麼地了?機器貓本來就很可愛,你能穿得,我為什麼說不得?
不可理喻!
抱著手臂在寒風中哆嗦了一會兒,葉歡不得已只好再掏出手機,打給猴子。
畢竟是發小兒,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猴子……來接我,我身上沒錢,快被凍死了……”葉歡打著哆嗦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一道非常做作的尖細聲音傳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號碼不存在,請您查證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