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語,慕語。”他輕聲細語地喚著榻上熟睡的人。可榻上的人依舊緊閉雙目,毫無動靜,只是微顫的睫毛出賣了她。
魏文琰唇邊滑過一抹玩味,俯身咬上她嬌小的耳朵,忽輕忽重地啃咬著,滾燙的氣息落到她的耳後。她的肩微微縮了一下,輕輕地顫著。魏文琰輕笑著:“慕語,我餓了。”
她的耳際和雙頰都蒙上了一層紅暈,卻仍是極力地忍著。直到抵在她腿間的你處物什愈發地灼熱,她這才佯裝一副半醒的模樣微微張開了眼。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軟軟地喚著他:“文琰。”
他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濃烈,翻身起來:“好了,起來梳洗,用過膳帶你去山裡四處看看,不是一直唸叨著要去嗎。”
她欣喜非常地點點頭起身,來了這別苑他總是無度地索取,她裝睡原就是要躲過晨起必經的一劫。
原只准備了幾身替換的衣裳,以為只出來幾日,不想卻住了半月有餘,日子卻過得格外的快。
魏文琰不知從何處尋了一件雪白色曳地長裙,裙身上繡著淺淺的雲紋,外罩一件雪白色煙紗。獨孤慕語穿著這裙,只梳了個簡單的髮髻,綴上幾支白玉釵。末了她又插上那支梅花釵,長髮撲洩著,襯著她那淡漠孤傲的面孔,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只見一襲雪白長袍的他手拿一個錦盒穿過層層紗幔朝她走來,他身上那套雪白色長袍儼然與她身上的是一對的,好一個白衣翩翩公子。
獨孤慕語一時看得痴了,不論他哪般打扮她都是喜歡的,今日尤其喜歡。他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眼底的笑意能溺死人。
只見他開啟錦盒,拿出了一隻羊脂玉佩,半跪著繫到她的腰間。她拿起那塊溫潤的玉佩端詳片刻後道:“與我的玉鐲像是一對的。”
他嘴角噙著笑道:“環佩叮噹,悅耳動聽,羊脂白玉最是襯你。”
她環顧周身,釵是他刻,鐲是他贈,同心結由他系,衣裙是他所選,如今這玉佩也是他所繫。不禁笑道:“文琰,你若是再為我買這許多的物件,我身上都裝不下了。”
他低沉微啞的聲音響起:“這不過是鳳毛麟角,我恨不能將所有都給你。”
他伸出手看著她:“走吧!”她點點頭把手放入他溫暖的掌心裡。
看著這對身影,雲起又看了看一旁抱著劍宛若雕像一樣的思召,直搖頭。王爺他們夫妻二人倒好了,整日形影不離,留他一人對著思召這個雕像,一日也不願說兩句話。他若是說得多了,便是自尋死路。
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沿著山路蜿蜒而上,漸漸入了秋,雖無蟬叫,鳥鳴聲自是此起彼伏的。
她的手指輕輕的撓著他的掌心,魏文琰不住回眸看著她腳下的路,她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
走入了密林間,獨孤慕語似乎聽到些聲響,魏文琰眸子也沉了下來。警惕地看著四周,這才看清遠處坐著一個老人家,神色似乎有些痛苦。
他們趕忙上前去,魏文琰問道:“老人家怎麼了?”
那老奶奶看著面前的這對壁人,看模樣便不是普通人家,面色又十分的和善,便答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走著走著便被一塊石子絆倒了。”
魏文琰這才半蹲下身子檢視那老人家的傷勢,好在並無大礙,便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灑到患處。老人家連聲感激:“小公子謝謝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