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抬腳邁出正陽殿之時皇后焦急地上前來,見到李墨之時她眼底緒著晶瑩的淚奪眶而出。
“草民見過皇后!”李墨朝著皇后作揖道。
皇后收住激動的手,他瘦了些許,眼底的神采不再。整個人宛若死寂一般,皇后心疼極了。“墨兒,你回來了怎麼沒有回家,長姐也是這才知道你回來了。”
“有勞皇后掛念,如今草民還要去祭拜長安,這便啟程了。”
皇后沒有挽留他,她知道,她留不住他。他的心早在二十年前便隨長安一道走了。
“舅舅這便走嗎?”魏文琰喚住李墨的身影,上前去作了個揖。
李墨望著這深宮上的一方藍天,長安那時常常望著這宮牆感嘆,她日日都想著要逃離這裡。這深宮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將長安吞了進去。
那日她走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查不出真兇,又造不出解藥。魏帝龍顏大怒,要將她宮內的一眾奴才和御醫徐澤昌都殺了她卻仍是撐起身子,氣若游絲地求魏帝放過他們,她總是這樣的善良。
她拼盡最後一口氣要他活下去,所以他活下去了,帶著她的夢想和希冀。這深宮,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李墨緩緩地啟唇道:“真相已明,這便走了。琰兒,若是有了心上人,便要娶回來。免得像舅舅一般,遺憾終身。”
魏文琰看著他出塵的身影與這深宮格格不入,他就是為了不遺憾終身,這才速速地解決了魏長寧一事。只有這樣,慕語才能毫無顧忌地嫁給他。
被禁衛軍押走的魏長寧不住地回過頭看他,即便她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她還是貪戀著他。
她生下就比魏長安低一截,魏長安是太后之子,她只是一個奴婢所生。就連那些奴婢,都會爬到她的頭上來,笑話她,奚落她。可是他不同,八歲那年她被幾個奴婢推到一旁的泥坑裡。是他喝退了那些奴婢,命人將她扶了起來。
他的出現,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嬤嬤說他是皇后的親弟,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小小一點孩子。
他常常來到宮裡,後來她才知道,他是來找長安的。但是長安卻總是與她抱怨,她說李墨是個書呆子。每次她都只能遠遠地看著他,那日長安跟她說,李墨親了她。李墨說要娶她,她氣急了。
她心裡恨毒了長安,偏偏她還總是對她那麼好,她覺得長安只是在可憐她。所以她就把子露給她的毒藥下到了她的香裡,後來長安死了。他再也沒有進過宮,她出去找他,卻被告知他已離開了上陽城,她再也沒見過他。
今日再見之時,卻是這般的情境。他的冷漠,毫不在乎,都像一把刀在戳著她的心,不留絲毫的餘地。
魏長寧之事已塵埃落定,魏文琰已命雲起守在死牢,那魏長寧插翅難逃了。
他這興致滿滿地御風降到獨孤慕語的府裡,魏文琰在她的閨房四周尋遍了都不見她人。去了何處?他也不急,便在她的小亭子裡打了個盹。
魏文琰隱隱覺得眼睛似乎有些癢,便伸手去抓那搗蛋鬼。他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睜開眼便看到搗蛋鬼本人。
她嬌豔欲滴地紅唇正要說些什麼,他便已擒住了她,一番索求後才魘足地鬆開她。
她眼神迷離地看著他,他卻勾著唇角邪笑地看著她。
半響後獨孤慕語將眼神躲開“你今日來這可是要告訴我些什麼?”
“我來時還怕你會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