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獨孤慕語一得空就去太子府尋嘉陽,如今那香囊總算繡了個七七八八了,也到了司宇宗約定贖回松霞之日了。
獨孤慕語嘴角揚起冷笑著:“思召,今夜我們也該去湊湊熱鬧了!”
今夜的如意館與平日一般,浮華又虛假。來來往往的男子面上皆帶著面具,面具下是一張不堪入目的醜陋嘴臉。
只見身著一襲紅衣的獨孤慕語踏入如意館時便吸引來了大片*裸的目光,只是她手中的長劍與身後的思召將大數人的目光悉數嚇退了。
只有少數膽大的敢偷偷睨她兩眼,畢竟女子出入青樓他們也是頭一遭遇見。
獨孤慕語挑了一處極好的看戲位置坐下,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這東風說來便來了,只見那魏長寧帶著一隊人馬氣勢如虹地進入如意館。那帶頭的大漢將一把刀插到桌上喊道:“全部都滾出去!”
那群宵小之徒紛紛放下懷中的溫香軟玉落荒而逃,那些姑娘也都嚇得躲回了房內。
那老鴇笑意盈盈地從樓上下來,扇著扇子笑道:“這位夫人好大的怒氣,將媽媽我的客人都嚇走了。”
魏長寧不屑地睨了一眼老鴇道:“讓松霞那個賤人的滾下來!”
正夫人來此抓姦的事她見得多了,只見她神色淡然地啟唇道:“夫人,來這的都是來尋開心的。夫人沒有管好自家男人該在家思過才是,反而來老孃我這找麻煩了。”
那帶頭的大漢將劍拔出對上那老鴇的脖子道:“趕緊讓那賤人滾下來。”
思召取出劍用劍柄將那大漢打得連退幾步,魏長寧惱羞成怒道:“你們是什麼人,一介女流之輩竟流連煙花柳巷之地。”
獨孤慕語將幕離取下,移步到她面前啟唇冷聲道:“這位夫人在我的店裡鬧事,怎麼,我還管不得了?”
魏長寧看到面前的臉後嚇得臉都白了,卻又在下一刻否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當年她親眼看到那禍害自刎而死的。面前這女人雖與獨孤慕語與七分相似,言行舉止身形都於那禍害大不相同。
“你的店?你這姑娘年紀輕輕的口氣倒不小,我不管這是誰的地盤,讓那個勾引有婦之夫的賤人滾下來。”魏長寧不屑地說道。
那老鴇捂著嘴笑得前傾後仰:“夫人,我們這如意館就在這,又不是長了腳跑到您的府裡去。是您家男人自己找上來的,何來勾引之說。”
獨孤慕語輕啟紅唇笑道:“想必夫人就是尚書令的妾室長寧公主吧,據我所知當年公主也是勾引了有婦之夫,才嫁給當今的尚書令的。”
魏長寧氣急了,她最恨別人說她是妾室一事,便命那群人砸東西。
就憑這些三腳貓功夫的人,不到片刻這十幾個人便被思召一人打倒在地,滿地打滾,一群殘兵敗將。虧她還帶了劍出來,獨孤慕語深感無趣,不住地搖搖頭。
魏長寧明知敵不過,便如潑婦罵街一樣在如意館內罵道:“松霞,你個賤人,給我滾下來。”
獨孤慕語同老鴇說道:“媽媽你看,這就是堂堂公主的風度。”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魏長寧可聽到,她恨恨地看向她。
這時司宇宗從樓上陰沉著臉走下來,魏長寧便上前去纏打他。嘴裡還罵道:“司宇宗你這個負心漢,我道你這幾日去了哪,果然是躲在這。”
這時老鴇上前道:“還請大人將夫人帶回去,處置好家中事物再來贖松霞吧!”
魏長寧聽老鴇那話更是生氣,拼命地抓撓著司宇宗:“好你個司宇宗,竟還要將這賤人贖回去。我絕不允許你將這等不入流的青樓女子帶回去”司宇宗無奈將她甩到一側,那魏長寧直接坐在地上嘩嘩地哭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三上位,趕走原配的戲碼。獨孤慕語走上前冷聲道:“還請大人將尊夫人帶回去,不要擾了小店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