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醫接過魏文初遞來的香囊,拆開那香囊細細查驗後回道:“稟太子,這香囊內含有大量精純的麝香。”
那御醫又頓了頓說道:“難怪老臣探太子妃的脈便覺得脈象有異常,從臺階跌落不至於這麼短的時間就滑胎。想來是長期受麝香影響的緣故”
景雯聞言跪到魏文初腳下道:“難怪這幾日側夫人日日來此找公主,且次次都坐著不肯走,以致公主每次與側夫人坐後都會頭暈且有隱隱腹痛。”
如今已證據確鑿,魏文初心中已忍無可忍,怒道:“司雅嫣,你好狠毒的心!嘉陽素來都厚待與你,你竟殺了她腹中的胎兒!”
司雅嫣忙爬到他腳邊嚶嚶地哭著:“太子,臣妾沒有,臣妾佩著這香囊只是...”
魏文初嫌惡地將她踢開,眼神狠厲地看著她道:“是什麼?不要告訴本王你是佩著避子的,本王可從未碰過你!”
“太子,皇后來了!”侍衛候在門外說道。
司雅嫣聽到時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此時一身明黃色鳳袍的皇后邁入凌霄居,“兒臣拜見母后!”魏文初跪到地上道。
皇后將他扶起來,擺手道:“爾等都免禮吧!方才本宮聽說嘉陽摔跤了,但是太醫遲遲不回,所以本宮便來了。”
皇后見魏文初神色十分陰鬱。忙問道:“御醫,太子妃如何?”
那御醫不住地擦著頭上的虛汗:“稟皇后,太子妃由於從高處跌落,且體內受麝香影響,滑胎了。”
皇后一個晃神險些站不穩,半響後厲聲道:“為何嘉陽有孕一事本宮全然不知,又是何人心腸如此歹毒殘害了本宮的孫兒。”
魏文初上前撐住皇后的手,低聲道:“母后,嘉陽需要休息,請母后移步正廳。”
頓時間正廳內跪了一地的奴才,皇后捂住胸口怒斥道:“嘉陽腹中是魏國的嫡孫,今日之事速速道來,如有欺瞞本宮絕不姑息。”
聽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皇后心中已然是怒火重重,質問司雅嫣道:“為何偌大的太子府都不知道太子妃懷孕,你卻知道。如實說來,不得有半句虛言!”說罷將茶盞重重地砸到桌上。
司雅嫣縮著身子道:“臣妾先前見姐姐的種種跡象十分像是懷孕了,但是臣妾也不確定。”
皇后聽罷捂著胸口厲聲道:“你這女人好歹毒的心腸!左相和長寧怎麼會養出你這種毒婦!”
“太子,此事本就是你的家事,但是本宮請你務必從嚴處置!”皇后沉思片刻後平息下怒火道。
司雅嫣聞聲爬到魏文初的腳下重重地磕到地上哭道:“太子,臣妾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臣妾保證不會再犯了,求太子饒了臣妾。”
魏文初連連退了幾步厲聲道:“你這女人心腸歹毒,嫉妒成性,謀殺皇嗣。將本王的第一個孩兒殺於腹中,本王決不輕饒。陳瑞,將這女人逐出府去,本王不想看到她。”
陳瑞聞聲忙命一眾侍衛將司雅嫣捆起來,那司雅嫣仍掙扎著嚷嚷說道:“太子,我父親是當朝丞相,我母親是長寧公主,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皇后聞言沉聲道:“本宮還得多謝你提醒本宮,左相教出你一個這麼好的女人,本宮應該稟告陛下好好獎賞他才是!”
陳瑞便命侍衛將司雅嫣協同她的一應東西都丟到了左相府門口。
嘉陽堪堪睜開眼便看到一屋子的人,魏文初忙將她撐起來,關切地問道:“嘉陽,你感覺如何?”
嘉陽這才看清屋內的皇后,作勢要起身。皇后忙上前制止住她”嘉陽,你只管歇著罷!這滑胎後女子身體最是虛弱了。“
嘉陽聽到滑胎二字難以置信地看著魏文初,卻發現他神色十分的悲傷。嘉陽顫著手撫上小腹,不敢相信地直搖頭。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她與魏文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