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隆公主？
唐妙顏猜想過無數種楊夫人的身份，那是一萬個沒想到，她居然就會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裕隆公主。
“裕隆公主？”
唐妙顏的確是傻眼了。
甚至小腳都不自覺的又向下一點，嚇得楊夫人雙手墊在自己第二根肋骨上，生怕她是受到刺激就要繼續折磨自己。
“她就是裕隆公主。當年南方邊境之外，吐蕃和西夏就已經虎視眈眈。陛下趁著我進京獻寶的時候，就讓安排裕隆公主以我夫人的名義來到沂南府。否則你以為蘇大人為什麼查不到她的身份？而我又為什麼明明不愛她，卻依舊要以禮相待？”
唐妙顏蒙了一下，又很快整理好思路，卻是搖頭反問他道：
“不對！她要真是公主，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敢打她？”
金枝玉葉的身份，即便是臥底，即便喜歡他。
楊帆也不可能敢打公主吧？
那可是滅全族的死罪。
“……一時控制不住罷了。”
楊帆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極其羞愧和自責的。
如果他不是控制不住自己，裕隆公主也不會派人去毒殺蔻蔻，就不會有之後所有的事。
到了這會兒，蔻蔻應該已經和蘇禹珩出城前往吐蕃，她就徹底安全了。
而不是如今這樣，躺在床上九死一生。
“你等等，我捋捋……一是控制不住。你有什麼可控制不住的？你不是不喜歡蔻蔻，你不是不相信楊夫人趁機打了蔻蔻嗎？還有，楊夫人明顯是個江南女人，她怎麼可能是當今陛下的妹妹？這完全都對不上啊！我告訴你，你比以為我進京的時間短，還沒見過裕隆公主，你就矇騙與我。”
唐妙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然而楊帆無可奈何的嘆口氣，給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安排上一個合理的答案。
“蘇夫人之前猜的沒錯，我其實就是想保護蔻蔻能夠安全的離開。蔻蔻是個為情會做出什麼事情的女子，你應該也看的很清楚了。如果我相信她，如果我不徹底斬斷她的情絲，她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離開大聯國？可是她和我的身份，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所以你就是因為愛她，才做得這麼絕？”
唐妙顏直接被他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