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條路,唐妙顏不是沒有想過。
之所以被她否決,第一個是因為她沒有錢。
第二則是因為……
「我會證明宋遠賦是被人陷害的。他堂堂一個將軍,怎能變成四處逃竄,連真名都不敢說的越獄犯?」
雖然宋遠賦從來沒說過,但是唐妙顏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換做是她,從一個小兵走到將軍之位,刀山火海里滾出那麼多圈。
甚至為了保家衛國,連家族傳承都不顧,寧願被親姑姑追著打,也不結婚生子延續血脈。
這是怎樣的大義,才能讓宋遠賦如此犧牲?
堅持走下去?
若唐妙顏將他變成隱姓埋名的逃犯,只怕比讓宋遠賦去死還難受。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點在於,唐妙顏不行恢復主線平衡值。
那她就必須洗刷虢國公的冤屈,走正途將宋遠賦救出來才可以。
「你倒是有自信!」
齊越倒是很意外的上下打量她一眼,眼底說不上是讚賞還是嗤笑,總之居然是掛著笑意在看她的。
唐妙顏被他這視線看得渾身一冷。
齊越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她可以拿兩輩子的名節做賭。
「這與自信沒關係,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你讓我給齊至治病,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你讓宋遠賦光明正大走出監獄,而不是將來要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唐妙顏不想和他再爭論下去,她只想讓齊越趕快離開。
她在虢國公府什麼都沒找到,現在又被齊越關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倒是不怕死,但是牢裡的宋遠賦等不了了。
萬一她在這裡,還沒和齊越爭論出個高低,那邊虢國公的案子被判了怎麼辦?
斷頭臺上一刀,她怎麼和乾爹與乾孃交代?
「也不是不行。但是三天之內,宋遠賦肯定是出不來了。你需要多久,才能把舍弟的病徹底治好?」
齊越微微沉吟一下,再抬眸的時候,眼神複雜的看著唐妙顏問。
「最多半個月。」
唐妙顏先是看了一眼,商城裡現有的藥物,這才給出一個準確答案。
「那肯定來得及。你放心!等你治好舍弟,你離開這裡的時候,宋遠賦一定能活著出現在你門口,接你一起回家的。」
齊越輕笑一聲,倒是答應的爽快。
就在唐妙顏懷疑的視線裡,齊越摸了摸鼻尖,不太情願的解釋道:
「就只為四個字,手足情深。這一次,我也不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