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人叫張雨歇,護林司教頭。
對!
就是梓竹曾經說過,他被選中送去學習武藝,隸屬於朝廷的專職培養護衛的地方。
而他的名字,是唐妙顏最最不能理解的。
因為當時宋遠賦就在她受傷,畫了一個波浪紋。
在波浪紋的下面,畫了一個圓腦袋,八條腿亂晃的東西。
「別看章魚生活在水下,但它是能感覺到風雨的。所以雨水停了,海面只有風吹的波浪。這時章魚會在水面之下,抬頭看月亮。」
所以這就是張雨歇的解釋。
妙寂說這話的時候,唐妙顏差點佩服到五體投地,給他直接跪了。
「不愧是一張床上睡過的,果然有默契!」
唐妙顏忍不住挑起大拇指讚揚。
妙寂當即臉就黑了。
平時慘白的小臉,這會兒黑的能滴下墨汁來,怒聲抗議道:
「才沒有一張床上睡過。我們只在一個屋子裡睡過一個晚上,我睡床,他睡桌子。兩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同床共枕?表妹你長得這麼好看,能不能比這麼汙?別這麼腐?」
妙寂當時差點沒被唐妙顏給氣死。
「師兄,你還是站在這裡等我吧!半夜開門看見一個和尚,只怕有些脾氣不好的人,會罵孃的。」
在很多地方,和尚上門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半夜。
那預兆著家裡有人要做法事。
俗稱,要死人。
妙寂也明白這一點,於是老老實實站在十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唐妙顏過去敲門。
要說這三個人之中,也只有張雨歇住的地方像個樣子。
甚至前來應門的都不是他本人,而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門童。
沒一會兒,唐妙顏就被門童客氣的請到院子裡面。
唐妙顏進門的時候,還回頭留給妙寂一個微笑。
結果誰成想,她這好端端被請進去,根本不是被接待。
等待她的,居然是站在書房裡,舉著閃著寒光的鋒利大刀,直接架在她脖子上的魁梧男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冒充宋遠賦的表妹?宋遠賦只有一個不能生育,年過六旬的姑姑。哪裡來得什麼表妹?」
張雨歇擰眉瞪眼的神情,但凡唐妙顏解釋錯一個字,今晚肯定就要人頭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