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餘校尉好大的口氣啊!朝廷五品誥命夫人,在你口中成了刁婦。你這是在懷疑陛下閉目蓋玉璽?還是懷疑內閣草擬的誥封詔文有誤,該換你來寫?”
蘇禹珩上前一步護住唐妙顏,清冷矜傲的眉眼嘲諷的睨了餘坤偉一眼。
“……五品誥命夫人?”
餘坤偉震驚的立刻收起紅纓槍,一張臉跟吃了蒼蠅似的變換顏色。
其實這也不怪他不知情。
最近他因為溫琳琅的事情,一會兒喜一會兒怒一會兒憂。
自家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他哪裡有心思聽別人家的閒事?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蘇禹珩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自己剛升官沒多久,居然就能把媳婦弄成五品誥命夫人。
本朝誥命夫人,把所有公卿都算在內也不超過十個。
唐妙顏到底何德何能,可以位列其中?
就憑蘇禹珩這個進京當官不到一個月,就回鄉祭祖便再也沒去任職的狀元郎身份?
餘世炎可要比兒子見得市面多,這會兒雖然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蘇大人,犬子有眼不識泰山,還希望你大人大量。今日下官人等到來,也並非為參拜誥命夫人。如今這金鱗縣危機四伏,大小隱患不計其數。下官奉兵部命令維護金鱗縣治安,有權拒絕任何軍隊入城,還請蘇大人見諒!”
所以根本不是援軍沒來,而是被餘世炎給攔截在城門外。
今日是唐妙顏堅持不離開,設計一出陰陽連環計,勸退所有鬧事的百姓。
否則連同蘇禹珩在內,幾百口人都也要死在餘世炎的報復之下。
蘇禹珩波瀾不驚勾唇一笑,遒勁矜傲的神情,哪裡有一絲處在下風的緊張擔憂?
“既是餘總兵的分內之事,本官自是無權干涉。但請餘總兵記住,一朵雲不會永遮一片天。風向,是會隨時改變的。”
說完接過谷城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的動作瀟灑,絲毫不比武將差。
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泰然自若的帷幄。
他睨著餘世炎說完,才彎腰伸出手,溫柔的輕言:
“可以上馬了。”
唐妙顏伸出軟軟的小手放在他溫暖的掌心裡,藉著他的力上馬,穩穩坐在他寬闊的懷中。
蘇禹珩卻沒有著急躍馬離開。
而是這樣平行的視線,看向餘世炎和餘坤偉父子二人,森冷的語氣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