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自己這樣是無理取鬧嗎?我不喜歡你,難道就一定是喜歡著別人?就不能是我心裡誰也沒有,誰也走不進來嗎?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廉價!都已經和離,都已經分開,我為什麼還要喜歡他?”
唐妙顏被他這態度弄得皺眉,毫不客氣的懟回去,順帶站起身來。
她真的是裝柔順,裝的厭煩了。
這會兒沒好氣,直接懟齊至道: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也什麼都不用想了。我這人雖然沒有錢,沒有社會地位,但我有一顆頑固不化的心。我對愛情很挑剔!從前是父母之命,我不行要嫁給他。如今好不容易脫離魔掌,未來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也要自己過得精彩!我不會和任何一個不喜歡的人將就!包括你,更包括他。”
她說完之後,抬手指著門口,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還是齊至第一次見到,唐妙顏居然也會這樣強硬的說話。
雖然她從前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但是最近她的柔順,讓他已經習慣了,她凡事都和自己有商有量,處處遷就自己的作風。
此時被她這樣一頂,說不上是生氣多一些,還是煩躁多一些。
總之他冷冷的掃了唐妙顏一眼,當真揹著手轉身大步離開。
那襲明黃色的袍子,都被他快速離開的腳步,甩出被風吹過的旋窩形狀。
唐妙顏頗為戒備的盯著他離開,原本以為這樣鬧,齊至一定會加派人手看著她。
最起碼,齊至的表現不像是被說服,願意放她離開。
然而實際的情況是,根本就沒有。
滿屋子的奴僕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明顯是齊至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交代任何多餘的話。
哪怕齊至不知道,她是被齊越抓著要挾留下來的。
最起碼也該知道,她有離去的心。
齊至不應該加派忍受看著她嗎?
之所以沒有人,是相信她不會跑?
還是……知道她跑不掉?
唐妙顏有些頭疼的坐在椅子上想著。
在沒見到宋遠賦好端端離開之前,她的確是不敢跑的。
但是要她束手就擒,留在齊家,被齊至脅迫著定親,那又絕對不行。
怎麼辦呢?
她一定要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這一想,她就在椅子上枯坐到半夜。
就在這時,她聽到後面窗戶,傳來規律的敲擊聲。
“當,噹噹,噹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