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顏藏在這裡當然不能出聲。
她只要一開口,哪怕是痛呼一聲,蘇禹珩都絕對會認出她來。
畢竟兩個人一起生活那麼久,她什麼樣的聲音,是他沒聽過的?
所以無論蘇禹珩問什麼,唐妙顏都不開口。
甚至就保持著抱著雙腿的姿勢,坐在黑暗之中像尊雕像一般。
“看樣子今日這樑上君子,還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弱質女流。你告訴本大人,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或許本大人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會讓人折磨你。”
蘇禹珩見她不說話,抿起嫣紅如三月桃花瓣的薄唇笑了笑,矜傲銳利的黑眸,定定的望著黑暗之中。
顯然篤定她根本不會對自己有威脅,這才會直接省去喊人抓住她的環節,直接逼問她到底為何會藏在這裡。
唐妙顏在這會兒已經翻開商城,來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適合將蘇禹珩放倒,自己好趁機跑掉的。
其實最合適的東西,絕對就是麻醉劑。
只要她想辦法將蘇禹珩引來,一陣下去,足夠他睡上幾個時辰。
別說只是跑出小小的刑部。
就算跑出京城都沒有問題。
然而想想麻醉劑的副作用,唐妙顏還是猶豫的看向下一個商品。
再高階的麻醉劑,都會有副作用的。
萬一蘇禹珩就那麼倒黴,對麻醉藥過敏怎麼辦?
那是會威脅生命的。
她轉身就跑了,沒有個懂的人守在他身邊。
她怎麼可能放心呢?
下一樣,那就是製造霧氣的乾冰一類的。
其實趁著有厭惡的時候跑掉,這也是好辦法。
但是蘇禹珩是認識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哪怕他沒有具體見過乾冰,可他知道她曾經用這東西打過馬虎眼,為此逃脫生命危險。
所以如果她用這東西,都不用看見她,蘇禹珩就知道藏在這裡的人是自己。
所以她到底能有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