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珩抬手壓了壓百姓們,為他請命的呼喊聲。
虛弱的聲音不大,卻努力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到。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大域國是禮儀之邦,擁有完善的律法,並非蠻夷小部落。本官知情未上報,提前囤積藥物,本就是有違國法之事。」
「況且這位鄭大人,是刑部侍郎,官居正三品!他來金鱗縣,暫時主持縣衙政務,其目的是為了儘快理清餘世炎和餘坤偉通敵叛國,欺壓百姓之案。」
「本官戴罪之身,豈敢坐在光明正大牌匾之下?家鄉父老的恩情,蘇某銘感五內!但這把椅子,只能請鄭大人勉為其難就坐。」
蘇禹珩一直苦苦忍耐,等得就是這個機會。
他本來是有另外的安排,但既然小女人把更好的解決方法送到他面前,他也沒道理不接受。
「戴罪之身?違反國法?蘇大人仗義疏財,散盡家財囤藥救了一城的百姓,怎麼會和這兩個詞語扯上關係?」
不少百姓雲裡霧裡,根本就想不到其中關節。
唐妙顏有些心急,可是這些話若是從她口中說出去。
那不是在幫蘇禹珩,而是在害他。
蘇禹珩的妻子說,他害怕皇帝坑殺一城百姓!
這話傳到皇帝耳朵裡,那是對皇帝的大不敬,足夠滅九族的。
你憑什麼把皇帝往不好的方向猜?
胡亂揣測聖意本就是死罪。
更何況,還要加個屠殺子民的名頭?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
突然有個看起來特精明的布衣男人站出來,一句話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唐妙顏在這時看向蘇禹珩,發現男人面色沒有任何變化,更沒阻攔對方的意思。
那這人……該不會是蘇禹珩早就準備好的樁子吧?
「從我們金鱗縣到京城,需要走多久?經過多少城池?皇上知道這件事,再和大臣們議論。又要耽誤多久?這最起碼也要七八天的時間,別人若是知道信兒,還不得像米鋪老闆那般,把藥鋪裡所有的藥材都囤積起來再高價出售?到時候,蘇大人就是把自己賣了,都換不來這些藥材。」
原來囤藥還可以換成這種說法?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