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話,是比對一個男人說。
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弱小,永遠都需要我一個女人保護。
來得更過分,更讓男人接受不了的。
那就證明,唐妙顏一直都瞧不起蘇禹珩。
她覺得他配不上自己。
蘇禹珩帶著塑膠一次性手套的十指,一點點彎起,一點點攥緊,最後用力到將塑膠手套都撕裂。
他那雙矜傲的黑瞳,冷冽的像沁了萬年寒冰一樣。
可他就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許久都沒說出口一個字。
「既然牛痘取出的疫苗不能用了,我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增強健康人對天花的免疫。這些衣物是我讓同事收集來,輕症患者輕度汙染過的衣物。一會兒你把這些衣物帶回去,先挑身體強壯的二百人穿戴兩天。兩天以後,我給他們做檢查,確定發病情況。這兩百人暫時單獨居住隔離。」
唐妙顏根本不想再和他說下去,指著地上那堆衣物,說完就走到桌前,低頭繼續整理藥方。
「經過三天前的大規模聚集,最近兩天的感染率激增,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只要居家做好隔離,發現發病病患就趕快送到這邊來,再有三四天,感染率就會降低。至於治療,我已經找到初步對症的方子,死亡率一直在下降,我有信心戰勝天花!」
這就是她讓蘇禹珩來,要說的所有話。
說完之後,她抬手指了指門口,示意他現在就可以走了。
「嗯。」
蘇禹珩慢了好幾拍,緩緩直起身,留下一個單音節就大步離開。
之後谷城進來安排人將那些衣服,小心的拿隔離帶裝好帶走。
所有人都出去,谷城卻站在門口沒動。
「想說什麼?」
唐妙顏忙著拿炭筆反覆推演藥方,邊頭也不抬地問。
谷城抿了抿唇角,低聲快速回答:
「夫人,翰林院的飛鴿傳書從昨早激增,一日就到了五封,另外還有兩封來自刑部,一封來自御史臺。」
他說完這些話就轉身大步離開。
他是蘇禹珩的護衛,對唐妙顏說這些,已屬背主。
可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透露給唐妙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