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您有所不知啊!」
薛縣令攔住蘇禹珩即將離開的腳步,一張本平整的老臉,此刻卻被為難成一條又一條的褶皺。
薛神醫站在不遠處看著,哪怕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只看自己堂弟的表情,都知道他們的請求沒得到應允。
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身份不夠與蘇禹珩說話,撩起袍角急匆匆的跑過來,咕咚一聲就跪在蘇禹珩的面前。
「求蘇大人看在蘇夫人也是本縣醫者的份上,救救我們這些人吧!」
「……是你們自己無能,連一個邪教都壓不住。」
蘇禹珩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出口的話沒有太多情緒。
很顯然,薛縣令和薛神醫的難處,他早都知曉。
「所以我們才想請蘇夫人出山!那些邪教用的根本不是我們普通醫生使用的醫術!他們只是拿針扎扎那些孩子,那些孩子現在都可以自由在疫區管理病人,幾乎無一人感染。這等高明的手段,我等是萬萬做不到的。我等無用,甘願被人欺上門凌辱。但是百姓們無辜,還請蘇大人救救他們吧!」
薛神醫老淚眾橫哭得肝腸寸斷。
這場面要是讓唐妙顏看去,估計能驚訝掉下巴。
這還是她當初看見,坐在隔間裡趾高氣昂的神醫嗎?
蘇禹珩嫌棄的冷冷掃他一眼,一個字都沒說,繞過他就騎馬揚長而去。
薛家堂兄弟對視一眼,薛縣令無可奈何的嘆口氣,把堂兄從地上拉起來。
「人既然來了,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咱們暫且等等!等等!」
薛縣令重重嘆口氣,只能暫時安撫他。
順便將剛才蘇禹珩安排的事,說給他去辦理。
薛神醫聽完這話卻是突然精神了!
既然蘇禹珩故意難為他們不想管,那他就給唐妙顏一個不得不管的理由。
「民婦(民女)拜見蘇大人,蘇夫人。」
內衙裡,薛夫人帶著薛欣錦以及一眾下人,列隊迎接蘇禹珩和唐妙顏。
因為薛夫人沒有誥命在身,所以她的自稱只能是民婦。
有了誥命就可自稱為臣婦,這也是男尊女卑社會里,妻憑夫貴的最高禮遇。
放眼整個大域國,誥命夫人也不超過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