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多。
天都暗了。
張燁還在路上接電話,沒到家呢,一來是他前面那輛車停在那裡死活不走,二來是,他前面那輛車的前面還有一百輛車停著不動——堵車了。
電話是胡飛打來的,就是拉張燁去京城文藝頻道做《百家講壇》的領路人,是張燁的伯樂,老領導,關係一直很好。
“喂,胡哥。”
“事都處理完了?方便說話?”
“方便,路都堵死了。”
“呵呵,你今天是罵過癮了吧?”
“嗨,我過癮什麼啊,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
“得了吧,你說是這麼說,可我聽你這口氣根本就無所謂啊,行了,我也不老生常談了,讓你小子收一收脾氣,估計也是不可能了,你也就這樣了,一輩子都變不了了。”
“嘿,還是您瞭解我。”
“給你打電話是問問你情況,看你精神抖擻的我也放心了,二一個啊,我是跟你說一聲,我從BTV文藝頻道調走了,今天調令剛下來,我帶著大侯小侯和小呂大飛他們幾個人去京城衛視了。”
“喲,這是高升了?”
“算不上吧。”
“文藝頻道就是地方臺,衛影片道是全國訊號的,能一樣麼,行了胡哥,什麼都別說了,您趕緊報道報道我的新聞,給老百姓傳達一下我光輝的一面,我正好也擺脫現在的麻煩啊。”
“你可饒了我吧,我還沒活夠呢,就你這麼在公共場合在風口浪尖上這麼罵日本的人,現在誰敢報道你正面資訊啊,我估計央視加上各個地方衛視的新聞臺,這段時間連你名字都不敢提了,你少害我吧,而且我們欄目組集體調去京城衛視,是做新節目的,我又不負責新聞這塊。”
“哈,我就開個玩笑。”
“你啊,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吧。”
“真有這麼嚴重啊胡哥?”
“你說呢。”
這時,新電話新來了,張燁一看,就跟胡飛快速說了兩句結束通話,然後將新電話接了進來,是饒愛敏打來的。
“房東阿姨。”張燁道。
饒愛敏上來一句道:“這個月房租給你免了!”
張燁樂了,“嚯,還有這麼好的事?”老饒可是出了名的視財如命啊,一個幾十塊錢的水費連零頭都得掰吃清楚的主兒,會主動給他免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