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某地。
某軍區醫院。
上午,已經開春了,但氣溫還沒有那麼溫暖,天上下著點毛毛雨,張燁撐著一把傘,戴著墨鏡晃晃悠悠地來了醫院,傘一收,他從兜裡摸出一串手串盤了起來,一邊找到了饒愛敏之前的病房。
還沒進去,就聽到說話聲。
“饒女士,你不能出院呢!”
“怎麼不能啊?”
“還有好幾項檢查沒做呢,還有兩瓶藥。”
“你別跟我扯,趕緊開出院單,下午我就走了,還有啊,你們醫院那是什麼飯啊,地溝裡刨出來的吧?趕緊換廚子吧。”
“你不能下床呢!”
“我已經好了。”
“你昏迷了多少天啊你,你現在沒有力氣,需要治療!”
“我沒力氣?”
砰的一聲響!
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拍扁了的響動!
“汗。”
“師姐。”
“您就聽大夫的吧!”
病房門一開,那大夫氣得大步走出來,都快吐血了。
遠處的幾個醫護人員看過來。
“周大夫,怎麼啦?”一護士問。
一女醫生頭疼道:“13床的饒女士又鬧事了?”
“13床的那大姐,都氣走兩個大夫了啊!”護士長鬱悶道。
那周大夫卻哭笑不得道:“以後別管她了,她願意出院就讓她出院吧。”
“那怎麼行啊。”那女醫生還是有醫德的,“咱們得對病人負責,13床的病人脾氣是不太好,嘴也有點損,可那也是病人啊!”
周大夫氣道:“你見過有昏迷了這麼多天剛醒過來就能把一個不鏽鋼飯盒一巴掌拍扁的病人嗎?”說著,他一揮手,道:“趕緊讓她出院,她這體格要都是病人,全世界都是殘疾人了!”
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