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蘇家。”
陳驍面色一沉。
雖然陳家有了一位玄境巔峰的大宗師,但畢竟只是吳州的一個二線家族,如何能與風頭正勁的江北門閥蘇家相比?
哪怕因為陳祐一的緣故,陳家未來也可躋身江南省一線家族,甚至超越蘇家亦未可知,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至少現在還不行。
如果在平時,陳驍自然會賣蘇雪舞這個面子,但現在他急於立威,又是眾目睽睽之下,一時之間難以決斷。
他目光飄忽不定,忽然間靈光一閃,旋即笑道:
“既然蘇小姐開口了,那這個面子我陳某人肯定是要給的。”
眾人一聽登時議論起來。
“楚牧之、蕭月明居然認得江北蘇家的人?”
陳遠山不敢相信,王曉燁不願相信。
不要說是他們,就算東海市市委書記和市長,比起蘇家都差遠了,人家雖然只是江南省的準一線家族,但人脈很廣,就是在燕京也能搭得上話,這樣的存在是陳遠山、王曉燁想都不敢想的。
而且關鍵是,楚牧之、蕭月明似乎還和蘇家大小姐認識,這是陳遠山不能理解,或者說,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們認得蘇家的人?怎麼可能!”
王曉燁眼睛瞪得老大,就是她這樣的明星企業家想和江北蘇家搭上線都是難上加難,她想不通陳遠山一家憑什麼擁有這份人脈。
“媛媛,你和他們家接觸的比較多,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遠山想到了女兒,立刻問道。
“楚逸是蘇雪舞的朋友。”
“楚逸還認識蘇家大小姐?”
陳遠山微微驚訝,但旋即釋然了。
“如果只是和蘇雪舞認識的話,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江北蘇家和蘇雪舞完全是兩個概念,沒有家族支援,蘇雪舞個人的影響力就要小多了。”
“那就謝過陳少了。”
蘇雪舞剛開口,卻聽陳驍輕笑道:
“不過古語有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假如就這麼放過他們,那別人都會以為我吳州陳家可欺,任誰都能騎到我們頭上。”
“那依你的意思——”
“下跪磕頭就免了,不過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既然她打了我陳家人,那就讓我陳家人再打回去吧。”
陳驍說完,頗為得意地微笑了一下。
他自認為這件事處理得天衣無縫,兩邊都不得罪,但蘇雪舞卻是嘆息一聲,終究還是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