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一毫的誇張,是真正的全場死寂。
此時此刻,無論是執掌一方的大佬還是看熱鬧的馬仔,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很多人甚至都刻意放緩了呼吸。
看著場間那其貌不揚的少年輕飄飄一拳打飛了陳峰,許多人還以為置身夢境。
這也是大多數人這輩子第一次親眼目睹宗師之威。即便是楚逸刻意壓制了那股威壓,但很多人還是瑟瑟發抖。
“我,我居然對一位宗師那樣無禮。”
潘大師心裡無比後怕,看著負手而立,氣勢磅礴如山嶽的少年,不斷安慰著自己:
“武道宗師都是眼高於頂,陸地神仙一般的存在,應該不會和我這種小人物計較的。”
“現在能走了嗎?”
楚逸目光灼灼,語氣淡然間卻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嚴。
此時的於永利面色蒼白,他好歹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更是執掌一方的大佬,哪怕和省部級高官面對面時也不會像此刻這樣狼狽。
“唉,在玄境大宗師面前,誰都得低頭啊。”
眾人都在心中嘆息著。
如果說楚逸之前的那番話是對於永利的挑釁,或者說大家都只把他當做一個笑料而已。那麼此時此刻,同樣的一句話從這位少年宗師口中說出來,就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不知先生找在下所謂何事?”
“多說無益,隨我回東海便是。”
楚逸剛說完,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
“臭小子,別以為你會點兒功夫就有多牛逼了,敢跟我們老大這麼說話,你想死吧。”
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年輕男子啐了口吐沫,滿臉戲謔:
“再能打有什麼用,我這一槍下去,你還是得上西天。趕緊跪下給我們老大磕三個響頭,或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於永利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很滿意地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
“做得好,你叫什麼來著?”
“回老大,小的叫於成。”
於永利每年收的馬仔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想要混出個人樣兒來很難。
但於成就不一樣了,他感到這是個機會,在老大面前表現的機會。
所以當別的小弟都一臉蒙逼,震驚於楚逸的修為之時,他當機立斷出手了。
“不錯不錯,還是我的本家。”
於永利點點頭,拍著啤酒肚面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