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鬧
妓女棠紅彈撥琵琶弦,歌唱道:東風吹將到邊關,檀板聲銷起暮笳,十年生死難計量,花落何處更飛花。
蕭雲彰笑問:“難得勾欄一曲無風月,不曉為何人所作?”
棠紅回道:“怡花院新來了位姑娘,擅詩詞歌賦,通音律,喉如蕭管,只賣藝不賣身。”
蕭雲彰不以為然,點了一套《春和景明》,邊吃酒,邊聽曲,待唱到熱鬧處,他問:“張捕頭尋我有事?”
原來此人並非酒商,乃清平縣衙門捕頭張煒。
張煒湊近,低聲回:“沈牧死了。”
蕭雲彰眉目微動,吃酒問:“何時的事?”
張煒道:“昨五更雞唱十分,獄吏換班,按例巡查,發現他已沒了氣息。”
蕭雲彰問:“仵作可有驗屍?”
張煒道:“驗了,面白唇紫,咬牙噤口,手足青紫,四肢冰冷。應是突發真心痛,送了命。”
蕭雲彰問:“之前可有犯過此疾?”
張煒道:“不曾有過。”
蕭雲彰道:“不是天意,便是人謀。”
張煒道:“昨夜還有一人,在九爺走後半個時辰,也來見過他!”
蕭雲彰面色一變:“何人?”
張煒道:“獄吏看過他的腰牌,乃錦衣衛鎮撫司,一個千戶,名喚魏寅。”
蕭雲彰問:“此人是何來歷?”
張煒搖頭:“我哪裡能知。”
蕭雲彰微默道:“我去見過沈牧一事,萬望保密。”張煒道:“這是自然。”
兩人話畢,繼續吃酒、聽曲,突然房門撞開,蕭雲彰隨聲望去,見蕭五爺一手擰了蕭貴左耳,連拖帶拽進來,蕭貴殺豬似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