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舟抬眼看著站在石階上的濮陽渡,冷聲道:“我奉命辦事,今日濮陽府不讓搜也得搜,搜定了。”
濮陽渡冷笑了一聲,一側的嘴角微微上揚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邪氣道:“是嗎?有本事你搜搜看啊。”
時羽恆是知道他這個表弟跟夜行舟有過節的,要不是夜行舟的話,濮陽渡也不至於剛來人間就那般落魄。
但是眼下可不是找夜行舟算賬的時候,時羽恆扯了扯濮陽渡的袖子,道:“渡,現在不是較勁的時候。”
濮陽渡置若罔聞,鐵了心要跟夜行舟過不去。
夜行舟的人一靠近,濮陽渡就暗自用神力把他們擋在了大門口。
時羽恆手心都捏了一把汗,言淵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在人界亂用神力,但是濮陽渡不是個規矩的人,才不會管什麼條條框框的規則。
見此情景隨從的人不得不後退,都知道濮陽渡不是尋常人。
夜行舟這才開始仔細打量濮陽渡,此人身量很高,身著貴氣,再加上方才發生的事,夜行舟懷疑他是妖物。
濮陽渡冷聲道:“怎麼樣夜大人?還搜嗎?”
濮陽渡臉上在笑,眼底卻非常冰冷,夜行舟自知只要他在自己就進不去濮陽府,夜行舟並不打算跟他繼續糾纏下去,利索地翻身上馬,道:“我們走。”
沒走多久,夜行舟回頭看了一眼,濮陽渡早就已經進屋去了,蘇璟道:“早就聽說濮陽家要把他們家中州的公子接到翎都來,沒想到濮陽公子竟然如此蠻橫,朝廷公務也敢攔。”
“他總不能時時都在濮陽府上,”夜行舟道,“你在附近守著,只要他出門,就立馬帶人去搜。”
蘇璟:“成,只要他一出門我立馬告訴你。”
濮陽渡剛進門,錢嵩仁就不解地問了一句:“公子,方才你是用什麼方法攔住那些人的?”
時羽恒生怕濮陽渡說漏了嘴,正要搶答,但是濮陽渡沒給他機會,道:“先前在中州的時候,我跟著山上的道士學過些功夫,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
聽了濮陽渡的解釋錢嵩仁立馬就放下心了,方才那場面他還以為濮陽渡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錢嵩仁道:“夜行舟好歹是刑部侍郎,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萬一得罪了指不定會怎麼禍害咱們。”
濮陽渡冷哼了一聲:“我管他是什麼侍郎,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錢嵩仁的表情立馬就僵硬了,他原先還以為老爺夫人的兒子會跟他們一樣知書達理,知曉人情世故,沒想到居然這麼狂妄。
時羽恆見狀連忙幹笑了兩聲,道:“嗐,公子年輕氣盛才說這樣的糊塗話的,他就是嘴上說說,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錢嵩仁也跟著幹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