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豐疑惑道:“崇德?他不在天山修煉,怎的還跑來找你了?”
月老道:“跟你一樣,是來為子瑜定姻緣的,他已經為子瑜訂好了人選,而且還是子瑜自己求的。”
崇德眼光一向挑剔,濮陽渡他爹因著和凡人不清不楚一事現在還閉關不出,有蛇王禪的前車之鑒,崇德定然看不上濮陽渡。
言豐道:“崇德眼光毒辣,不知道和人如此有幸?能得他的垂青。”
聞言月老更是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那人你也認識,就是……就是……”
言豐問:“是誰?”
平日裡老是有神官和靈族的人來找他寫姻緣簿,但月老很少遇到這樣荒唐的事,他說:“就是你孫女,言雙玉。”
言豐猶如石化了一般,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子瑜和言雙玉都是女兒身,這不亂來嗎?崇德那老東西也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這小的糊塗也就算了,崇德那隻老狐貍怎麼還跟著亂來了?
“荒唐,”言豐厲聲道,“崇德那老東西是喝多了酒嗎?怎的胡言亂語?”
月老:“還有……”
言豐:“還有什麼?”
不光這事荒唐,濮陽渡也挺荒唐的,先前還跑來問過他的姻緣若是男子之類的話。
但是見言豐氣急,月老實在是不敢再提濮陽渡的事,生怕言豐一氣之下就去找崇德和濮陽渡算賬。
這崇德還好,雖然不講理,但是不會輕易動手,但是濮陽渡喜怒無常,神力又霸道非常,他若是心生記恨跑來自己宮中大鬧的話,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子。
“沒什麼,沒什麼。”月老緊緊地咬著嘴巴,硬生生把話給咽回去了。
言豐問又:“我問你,子瑜姻緣那一頁,你當真寫了雙玉的名字?”
月老心虛道:“你也知道崇德那人,蠻橫又不講理,他一連在我宮中打坐了好幾日,我不寫他就不走,他要一直這麼下去,我的香火還要不要了?我沒法不寫啊。”
言豐氣憤指著月老,想破口大罵,但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罵出口,只說:“你啊你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
再過不久就是中秋了,夜欽心情大好,非說要讓夜行舟回王府參加中秋家宴。
一聽到夜行舟的名字孟春熙的臉就黑了,她不悅道:“好好的家宴,叫他回來做什麼?”
夜欽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夜行舟畢竟是我二弟,我如今是有妻室的人,夜行舟還沒正式見見嫂嫂呢,趁著中秋家宴,好好聚聚,順道讓他見見新嫂。”
夜洵澈道:“欽兒說得有道理,再怎麼說行舟都是家裡人,家宴一家人就該聚在一起,人多熱鬧。”
夜欽陰笑了一下,隨後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待會兒我親自去他府上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