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可以。”他把林喻之的臉扶正,肯定地對他說,“但是,不行。”
不對。
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完全不對。林喻之的腦袋一團亂麻,身體卻不爭氣地有了反應。他不敢睜開眼,彷彿只要不睜開眼,就不需要面對這一切。
可黑暗只讓感官更加靈敏。
右手仍被周時也扣著,周時也的另一隻手摸進他的衛衣,將衣服推高至胸前,林喻之觸電似的一顫,用左手推住了周時也的頭:“別……”
可週時也細密的吻已經落上了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吻一如四年前一樣,令林喻之渾身戰慄,林喻之控制不住自己呼吸的頻率,甚至咬不住齒間的呻吟。周時也從他的胸膛一路向下吻,右手沿著光滑流暢的腰線緩慢往下摸,最後勾住鬆鬆垮垮的褲腰,輕輕一拉,一截被撐得緊繃的黑色內褲便露了出來。
黑色布料上已經暈開了一塊肉眼不易察覺的濕痕。
林喻之的身體猛地一彈,他想把周時也推開,可左手使不上力氣,右手又被周時也牢牢按著,動彈不得。
“別……”他求饒的聲音已經變了調。
隔著柔軟的純棉布料,周時也吻他早已勃起的慾望,從根部一點一點往上,一直吻到頂端潮濕的地方。林喻之自瀆的頻率不高,甚至連上一次草草解決是什麼時候都不記得,只覺得身下那根硬邦邦的東西亢奮得直跳,內褲上的濕痕又暈開一點。
他急促地喘著氣,左手從周時也濃密的發頂移向他寬闊的肩膀,推住了。
雖然隔著衣服,但他知道,自己手心下有一道被一個不配被稱作“父親”的人渣砍傷的刀疤。
四年前,他曾窩在周時也懷裡親吻過無數次這道可怖的刀疤。他曾經奮不顧身、透支生命一樣地愛過這個人,他曾經暢想過他們未來的每一種可能。
但那麼多的猜想都沒能押中最終結局——體無完膚,頭破血流的最終結局。
片刻的溫存,彷彿明天不會到來一樣地擁抱,親吻,都是徒勞。明天,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一切都會回到今晚之前的樣子,自己依舊要為了還債而四處奔波,周時也依舊是那個被他埋入記憶廢墟,他不想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存在。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日更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一切都是徒勞。
“燈……”林喻之輕推周時也的肩膀,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把燈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