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含沙射影,周時也當然聽得明白,他皺眉道:“別跟我賭氣。打個車走,我來和陳總解釋。”
林喻之望著眼前這張格外嚴肅的臉沒回話。
他比周時也小兩歲,他們四年前相識,四年前戀愛,又在四年前經歷了一場堪稱慘烈的分手。
可週時也此時此刻卻表現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真厲害。
林喻之失去了與他虛與委蛇的興致,浮在臉上的假笑也一併消失了。
“讓開。”他往回扯了下自己的手。
周時也卻將他抓得更牢,語氣也有些急了:“非得明早在那老男人的床上醒來才知道後悔?”
林喻之無所謂地問:“明早我在誰的床上醒來,關你什麼事?”
是啊。關他什麼事。周時也愣了愣。
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二十三歲的林喻之了。
只有二十三歲的林喻之才會和他擠在一米寬的單人床上一同醒來。他還清楚地記得,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一開始睡不慣工廠宿舍窄小的硬板床,好幾次睡到一半差點滾下床去,他不得不用手臂把人整夜都箍在懷裡,以至於每天早晨醒來時兩人都渾身熱汗。
可那個無邪又熱烈的林喻之已經被他親手殺死了。
林喻之的臉湊近,再湊近,像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嘴唇若即若離地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喚他:“周時也。”
他的嗓音帶著醉酒的啞,聽著有些曖昧。
“我酒品很差,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好心提醒你一次。”
可他的語氣卻冷得像極地的冰。
周時也緩緩松開了他的手腕。
林喻之收回手,重新挺直了後背。
“在我在這裡搞出人命之前,”他直勾勾地盯著周時也的眼,誠心誠意,一字一頓地警告他,“從我眼前,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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