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魚起身讓開位置,等著護工收拾餐具。
南初最近仗著自己受傷的緣故,很是利用這件事讓她許下了許多不平等條約,因為都是一些小事,所以也隨她去了。
“那我先走了,兩小時後再回來。”
這周她們這些人也是在熱搜上出了大風頭,雖然拍攝的下一期節目重播遙遙無期,但她還是接到了許多邀約,之前那些都拜託湯姐拒絕了,但有些比較合適的,也可以抽時間去看看。
南初扯住了她的袖口,試圖用比較平淡的語氣詢問,但任誰都能聞到空氣中的酸味。
“是去見誰,怎麼還需要兩小時。”
因為被拒絕過,被拋棄過,所以一朝重新被接納,總這樣患得患失來回糾結。
謝稚魚唔了一聲,耐心答道:“去和湯姐見一面,有幾個劇本需要當面討論一下。”
南初沒什麼好酸的了,只能像對著必須出門工作的妻子般殷殷叮囑:“那……你早點回來。”
女人依依不捨的情態令她莫名産生了一種虧欠感。
“……”
<101nove.不得不打斷了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記者還在外面等……”
謝稚魚重新坐了下來,低頭看了眼時間:“那我在這裡等你採訪完再去。”
南初的眼眶又紅了,顧及著這裡有外人在場,她急忙揮手將人趕走:“過五分鐘再進來。”<101nove.面無表情:“好的,南小姐。”
五分鐘後。
記者在門外深吸了口氣,終於走了進來。
南影後坐在床上看著採訪資料,看起來臉色不錯,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般虛弱。
她抬起頭,清泠泠的眼睛掃過:“坐吧。”
記者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
來之前上司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配合南影後的工作,最好是把自己當成攝像頭,說開就開說關就關,其餘一律無視。
“你要喝咖啡還是茶?”
“謝謝南小姐,我喝——”她猛得站了起來,又迅速坐下,“水,我喝水。”
剛才詢問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影後,而是最近勢不可擋的另一位新晉演員。
謝稚魚單手撐著冰箱,指甲圓潤,骨節分明,露出的手臂帶著些鍛煉過的痕跡,彎腰從下層取出了一瓶礦泉水將其遞了過去。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認真盯著別人時總給人一種真誠溫暖的感覺。
“要是你想喝溫水,我可以……”
“不用。”記者的臉有些紅,趕緊接過,“那麼南小姐,現在就開始採訪可以嗎?”
南初垂著眼,可有不無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