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餘幾人瞬間後撤,別看她們剛才聽的津津有味,要知道她們渾身可是都上了巨額保險,擦破一點皮都了不得。
“快快!快攔住她、啊!”
幾位在場的工作人員終於將這兩個完全不顧形象的人拉開。
徐露也是身心俱疲,雖然發出去的這期流量很好,但有了這個突兀被爆出來的汙點藝人,剪好的下期內容又要重新剪輯,她憂愁地嘆了口氣。
謝稚魚和南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回來的。
大廳內亂糟糟一片,裴然正坐在沙發上擦著眼淚,臉頰上還殘留著幾條紅痕。
徐露正坐在一旁安慰著她,看見兩人進來半開玩笑說道:“我在圈裡工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還好明天就圓滿結束了。”
“怎麼了?”謝稚魚聽了幾句哭訴,差不多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早就覺得以裴然這種說起話來不管不顧的人設很容易得罪人,不過娛樂圈裡的人都好面子,她恐怕也沒想到章真儀是真的連表面功夫都不顧了。
“以後就少說兩句,”徐露還在盡心安慰,“你這亂說話的習慣也是要改改了,不是隻有在鏡頭面前才需要謹言慎行。”
“等會去和真儀道個歉。”她很是委婉地說:“你還要在娛樂圈待很久,到時要是……”
後面的話謝稚魚沒有細聽,她抬眼看向二樓,正巧經過的章真儀投下來陰沉沉的目光。
是夜。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月光照射進房間內,謝稚魚藉著這點月色和衣起身,將門開啟了一條細縫。
“章小姐?你來這裡做什麼?”她警惕地說道:“有什麼事可以明早再說。”
明明離上次見面才只是過了幾個小時,章真儀原本姣好的面容就愈發憔悴,脖子上的傷痕結痂,留下難看的紋路,簡直和之前那嫌棄渡船髒亂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章真儀彎著腰湊近,將手中的盒子開啟來,討好說道:“稚魚,你看。”
“這是由矢車菊藍藍寶石切割而成的鑽石項鏈,就算我因為賭債破産也從未想過要當掉它,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鑽石璀璨,在月光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她布滿紅血絲的眼彎起,試圖將盒子往門內塞。
謝稚魚沉默片刻:“章小姐,之前我也說過了,現在去和那些被你欺騙過的人道歉,然後好好悔改,或許還有機會。”
“悔改……機會……”章真儀呵地笑出聲:“謝小姐,我能再說幾句話嗎?”
她收回手,臉上的表情變得空白,她沒等人答應就自顧自地開口:“你們其實是互相喜歡的對吧?”
“剛才我看著你們走在傍晚的沙灘上,一前一後,不知道多令人羨慕。”她撫摸著手中粗糲的首飾盒,突然抬頭,“愛情事業雙豐收,就連這麼冷清的女人都將一整顆心交付給你,多好啊。”
“……多令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