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還沒來得及說話,南初就從盥洗室裡走了出來,她重新坐回謝稚魚旁邊,就像是一點也沒發現餐桌上凝滯的氛圍。
“沒想到真有蛋殼。”她看向謝稚魚笑道:“明明是按照你的方法做的。”
謝稚魚沒有抬眼看她,只是唔了一聲。
窗外的風穿過玻璃外層,呼嘯而過。已經能夠聽見外頭傳來消防車由遠及近的響聲。
食物的熱氣消散在空中,謝稚魚站起身:“你們先吃,我去陽臺看看。”
前兩日還矗立在面前的樹被這場風雨捶打得亂七八糟,地面上全是各種垃圾,風刮在臉上,有些痛癢。
一隻手帶著香味貼在她的臉頰上,黏膩冰涼的觸感讓她往後一縮。
手追了過來,將掌心中的乳液全都耐心塗抹在她的臉上。
“別仗著年輕就不愛護自己的臉,但凡有點瑕疵,那些娛樂號可就會大肆宣揚,那時可就晚了。”
南初忽略掉說到年輕這兩個字時的惆悵,看向窗外:“這次的風過去的很快,比前些年要好多了。”
她坐在她們倆人的愛巢中,獨自看了很多次。
謝稚魚側頭,只是看著她那十年如一日的嬌豔面容:“是啊,已經過去很久了。”
對她來說只是閉上眼睛再睜開的一瞬間,而她當初認識的人,是真真實實地度過了這樣久的時光。
誰又能想到自己還能再活一次,和南初的關系又變成了這種不倫不類的情況。
“要吻嗎?”謝稚魚將飛舞的黑發挽在耳後,緩緩詢問。
南初的眼神暗了暗,將目光定格在她那還帶著結痂傷痕的紅潤嘴唇上。
昨晚兩人明明都被勾起了興致,可謝稚魚卻依舊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害她夾住手指欲求不滿了許久。
“只是吻?”南初想要更多,不僅僅是一個吻,而是要用身體綁住她,讓她只應付自己就行,“那也行。”
沒等謝稚魚動作,她就迫不及待地咬住了剛才就想舔咬過的傷口處。
鐵鏽味從舔過的地方蔓延,她捲起舌.尖將其全部吞下,然後再次探入女孩的齒間從口腔中細細劃過。
謝稚魚嘶了一聲,顧及著客廳裡還有其他人,很快就單手扣住了南初的肩膀,將她用力推到了陽臺的角落。
釦子崩開,露出一側白皙的肩膀,還有胸口處的暗紅色。
南初的喉嚨間溢位嬌呼,被謝稚魚一寸寸堵了回去,明明是這麼粗暴的動作,她的眼中卻總是清醒的,黑色的眼眸中油然而生的欲.望讓南初的臉頰上浮起如同春水般的漣漪。
謝稚魚貼著她的唇角,聲音壓得很低,挑眉疑惑:“你想在這裡?”
南初深陷於欲.望的眼更加亮了起來。
“……”
謝稚魚本來是想嘲諷一句,卻發現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絲毫廉恥之心,她重新站直身體,平靜說道:“我沒有這種露天席地的癖好。”
南初按住胸口,靠在牆壁上輕輕喘’息著,那種燥熱感終於消散,只餘下從背後牆壁上傳來的冰涼的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