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雨天。
南初依舊蜷縮在原地,沒有動彈。
她不斷回想著之前她們兩人所說過的話,可伴隨著湧動的雨水聲,她卻將魚魚的拒絕回憶了無數遍。
被拒絕是應該的,她原本就不應該再去打擾,能有這種結果已經是最好的,她在不滿什麼?在嫉恨什麼?
可是真的——
“……好難受。”南初將纏繞在手腕上的繩子深深埋進小腹處,從痛楚中汲取快感。
她多想讓魚魚將她弄髒,這樣是不是就不會難過了?
光線從上方直射而下,她被刺激地閉上眼睛,生理性的淚水掛在眼角,她眨眨眼,依舊看不分明。
“你一直躺在這裡?”謝稚魚居高臨下地看著還穿著昨天那件睡衣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屋子裡很冷清,早上倒的那杯水依舊擺在桌上,內裡的水還保持著同樣的高度。
女人露在外面的肌膚冷白,嘴唇幹燥,聞言只是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害怕自己一說話,又把魚魚給氣走了。
“說話。”謝稚魚毫不憐惜地揪住她鬆垮的領口,眉頭緊蹙,“你這一整天什麼都沒吃?”
南初用冰冷的指尖搭在她的手腕,眼中的淚意朦朧又絕望:“被關起來的狗是不會覓食的。”
一陣沉默後。
謝稚魚猛得鬆手,她有一種感覺,被揪住衣領窒息的人不是南初,而是自己。
“……你瘋了。”她看著南初,覺得她小時候喜愛的那簇花就要枯萎了。
也許枯萎的花來年春天還會生長。
但人不會。
南初的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她許久,突然撐起身體,試圖將擺放在桌上的那杯水一飲而盡。
哐當一聲。
謝稚魚用力揮動手腕,將杯子打翻,水花四濺,杯子的碎片散落在光滑可見的地板上,蒙著幽幽白光。
“……想吃什麼?”
她很想罵南初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又覺得多此一舉。
南初很少哭,僅有的苦澀淚水一直都只給了一個人,她的鼻尖酸澀,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依舊強忍淚意艱澀開口:“你。”
“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