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怎麼努力,最終的結果只是將人越推越遠。
她擁有的東西很多,她擁有的東西很少。
把那些挑挑揀揀捧在掌心呈上,卻依舊什麼都無法做到。
謝稚魚停下動作,發覺生病的南初雖然比平時要順眼,但卻有讓她更煩燥的一面。
“是嗎?要是你被燒成傻子,我是不是要照顧你一輩子?”
她的話毫無斡旋餘地。
“你永遠不會放過我是麼?”
但說出這樣的話,謝稚魚的心中也並不好受。
南初就那樣看著,眼神木楞楞的,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她才小聲說道:“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太晚,她在魚魚心中已經失去信譽。可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之前那糟糕陰暗的情緒,似乎只要她活著,她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和解的可能。
“我這次沒有想打擾你。”南初解釋道:“是vic自作主張,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謝稚魚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來的莫名其妙,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隨你怎麼說,反正你就是個騙子。”
她看向南初,果不其然看見了她瞬間躲避的眼神。
謝稚魚蹙眉打量著她,突然問道:“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
她不像是被說中心思的逃避,反而像是——
叮咚一聲。
醫生在終於趕了過來,在檢查了一番後毫不猶豫地給南初掛上了點滴,並叮囑道:“先打兩瓶看看情況如何,要是不行還是得送醫院。”
南初被燒紅的眼眸懨懨垂下,無力地揮了揮手將這兩人趕去客房,朝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謝稚魚說道:“都三點半了。”
謝稚魚收拾的動作未停。
片刻後,南初再次挽留,用手指不斷地攪動著毯子上的流蘇:“這麼晚了,回去很危險,要不就留宿一晚?”
“我真的沒有想要逼迫你過來,甚至都沒告訴任何人我現在在哪。”她陷入一種奇妙又難以掙脫的困境之中,“這只是vic的自作主張,下次不會了。”
南初終於抬起頭,眼中帶著想要掩藏的熱切與期盼:“只一晚,只要一晚就好。”
謝稚魚看著她期待的表情,還有明眼可見的僅此一次的希冀,突然問道:“南初,你為什麼要立遺囑?”
她以為這又是南初欺騙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