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魚,怎麼辦?”魏之雪將手中的垃圾扔進一側垃圾桶,“我們已經轉了好幾圈了。”
她們還說要上鐘樓上面看看,可現在這種狀況,她可不想在那種直上直下的狹窄地方遇見南初。
謝稚魚不太在乎:“她想跟就讓她跟吧。”
她還沒有霸道到不允許別人和她走同一條路的地步。
“要上去看看嗎?”要是魏之雪不願意,那她就自己上去,“南初只是不甘心而已,等她發現無法挽回後,就會自己放棄的。”
就像小時候那樣,南初會將很多目標都寫在筆記本上,完成一件就打上勾,而那些實在無法做到的事,就會用可擦筆直接擦掉。
魏之雪猶豫了片刻,咬牙說道:“我陪你一起,讓你單獨面對她更危險。”
她可是從不知道多少人的口中聽過南初的不擇手段,和這種人談過戀愛無疑是與虎謀皮。
“……沒那麼誇張。“謝稚魚有些想笑,“難道她還能直接把我給抓走不成?”
魏之雪按下觀光電梯的按鈕,電梯很快下行,在她們面前朝兩側開啟。
兩人走了進去。
“她在我姐口中一直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魏之雪看著逐漸升高的樓層,錯眼看向透明電梯外的輝煌城市,“我沒有參與過家族事務嘛,只有時候家族聚會能聽上幾段。”
“說她完全不顧血緣關系,將不滿南家被一個從外頭來的女人繼承的親戚全都發配海外開拓新業務……因為當地的火拼,死了好些個。”
“很多人都懷疑南初在其中肯定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否則怎麼會這麼準,前腳剛送過去,後腳就死了。”
謝稚魚搖搖頭:“不會的,南初她——”
她要是真想做什麼,不會等到外放後才熟手,她一開始就不會給機會。
但她沒把這些話說出後。
“沒什麼,現在最上面的望遠鏡還在嗎?”
魏之雪點點頭:“已經翻修了,據說現在換成了x859acf……你不是沒來過嗎?”
“是沒來過,但網上有旅行攻略。”謝稚魚隨手找了一個藉口,“我一直都想來這裡一次。”
眼前的景色瞬間變化,腳下是一直延伸到天邊盡頭的城市燈光,頭頂是鉛藍色的天空,沒有任何繁星的存在。
就像那片遠處的海。
大海廣闊,水天相連,如果沒人記住,人的死亡就像是水消失在水裡。
謝稚魚心口處被一直壓著的石頭終於裂開縫隙,她直起腰突然說道:“其實也挺好看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過。”
已經長至肩胛骨處的黑發披散在身後,她眼中的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什麼?”